已经到了城门口，需求作些出城的查抄。
这个事理，林嘉若也明白，以是她没有开口。
昂首望去，面前的场景几近令她健忘了呼吸。
可林嘉若刚回身低头，就听到了一个她现在最不想听到的声音。
林嘉若俄然感觉心头发寒，下认识地往徐窈宁怀里躲。
孙立行没有回应她，一双利眼盯着持尘，缓缓地问：“这是林家的丫环？”
林嘉若循名誉去，说话的是一名陌生的少女，十三四岁模样，容颜秀雅，服饰精美，仪态风雅，一看便知出身不俗。
转头，就看到孙娟目不转睛地盯着持尘看，眼中尽是冷傲。
“你是谁？”孙娟问出了林嘉若的内心话。
“那就更巧了啊！”孙娟大声说，“刚传闻云林寺跑了个和尚，三夫人就带着四女人出城了！”
但是出了城门，马车还是没有跑起来，犹踌躇豫地走了几步，就停下了。
这是谁呢？
林嘉若用力揉了揉脸，转过身，干笑着说：“孙二表姐，好巧啊！”
“她是我的丫环。”少女温婉的声音俄然从旁传来，引得世人回顾。
想打人算不算心得？林嘉若一边腹诽着，一边偷瞄了一眼孙娟身后不远处的男人，正要对付她几句，俄然听到身后动静，是徐窈宁出来了。
林嘉若看了看她娘，也是满眼疑问。
固然对持尘现在的模样有点惊骇，但再看看他扮成女子的绝美模样，林嘉若还是尽责地低声提示了一句：“我们快出来吧，别叫人瞥见了……”
莫非是……
但是如果连面前这一关都过不了，林家的费事只会更大，看来只能先顾眼下，等送走了持尘，就把孙立行的把柄用了，抢先动手！
林嘉若被她说得有点心虚，怕被看出来，干脆也大声地把刚才的话诘责归去：“明天闹得没玩好，我娘带我去城外庄子上再游一次春，你才特地告假出来看热烈呢！”
小女孩仿佛有着小植物般的直觉，刹时就挺直了身子，竖着耳朵听着内里的动静，眼神机灵。
她们出城时已经被查抄过了，孙娟一个小孩子说这些话，对她们并没甚么影响。
几十尊佛像，高矮大小不一，却都是她曾经虔诚伏拜过的，现在都被撕了金箔，揭了油彩，捅破了泥塑木胎，在明艳的火光当中，更加显得暗淡。
徐窈宁淡淡地看了她一眼：“孙二女人有空还是多读读书吧，学学甚么该说，甚么不该说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