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药是有的……”林时生面色踌躇地说。
床上的龙玉娇已经展开了双眼,正皱着眉看着她,问道:“你哭甚么?”
林嘉若眨了眨眼,把龙玉娇看得更清楚了一点,才讷讷地说:“师父你还没死啊……”
林嘉若“哦”了一声,道:“持尘哥哥说要去都城救他师父,他那么大的人了,大抵不喜好你管着他。”
林嘉若被放在床边,想伸手触碰她,又不敢碰到她,想到慧秀说的话,不由悲从中来。
林时生心不足悸地抱着女儿,狠狠瞪了一眼慧秀,道:“摔坏了阿若,别怪我欺师灭祖!”
慧秀摸了摸鼻子,嘿嘿一笑。
“阿若?”身后传来林时生的声音,但林嘉若正沉浸在“师父将近死了”的哀痛中,没有理睬。
林嘉如有点不欢畅:“我才七岁,他如何会奉告我,你问我,还不如去问我母亲!”
那大夫听得一乐:“这花你还真没有!”
林嘉若还沉浸在慧秀扔她下来时说的那句话里,见到林时生,严峻地大声问:“爹,我师父呢?我师父如何了?”
“师父!”林嘉若大急,扑了畴昔,龙玉娇已经人事不省了。
慧秀一看,哈哈笑了起来:“不愧是我看中的好徒儿,没有孤负了你这身根骨!”
“是慧秀师祖说的!”林嘉若说。
“你不说如何晓得我没有!”林嘉若凶恶地瞪着他,师父都快死了,他还在这儿幸灾乐祸,这哪找来的缺德大夫?
林嘉若吓了一跳,昂首一看:“师祖啊——您老如何在这儿?”
龙玉娇却曲解了,怒瞪林时生。
林时生微微一笑,向林嘉若解释道:“你师父确切受了很重的伤,不过我们请来了一名神医,临时稳住了伤势,只要有药,规复如初也不是没能够!”
怒瞪变成了难堪,不天然地转了话题:“你拜了慧秀为师啊……”
大夫看她小小年纪,倔强得令人顾恤,忍不住收了笑意,轻声一叹:“是白芨花!”
林嘉若抹了抹眼泪,紧咬着牙根,问:“甚么花?”
林时生看着不妙,忙出去喊大夫。
“已经在找了,可药铺里都没存货,现在也还没到花期……”林时生一拳击在墙上,满脸灰败。
“师父,你不要有事……阿若这么笨,你如果出事了,就再没人肯教我了……呜呜呜……”
“阿若?”
林嘉若往身后看了看,只要林时生,没看到慧秀。
慧秀身份特别,武功又短长,收支林家一向都是高来高去的,这么明白日地呈现在大门口——的梁上,也是比较少见的。
“你们拿了我的续天藤!”龙玉娇一下子挣扎了起来,又摔了归去,眼睛一翻,晕了畴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