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明天一看林嘉若的状况也不好,就持续顺延了。
“但是我们不在乎大局,只在乎你……”他低下头,在她额上悄悄一吻。
将她脸上打量了两下,又蹙眉摇了点头:“眼睛都肿了,哭累了吧?今晚的拂尘宴干脆再延一天吧!归去好好歇息!”
“这……”林致之踌躇道,“岂不是令人攀扯上阿若?”
“阿若,你做的挑选,精确得令人无可抉剔,深明大义,保全大局——却唯独没有保全你本身!”
林时生见女儿低着头,偷偷瞄了林致之一眼,模样怯怯,不由得皱起了眉。
林嘉若正想着,大殿内的新科进士们已经走得差未几了。
缓缓拥她入怀——
林嘉若错愕地看着他:“我也能去?”
他缓缓地舒了一口长气,松开了放在她腰上的手,转而向上,悄悄抚着她的发丝,眸光垂怜。
林致之直觉有那里不对,但还是面带浅笑地点下了头。
林时生不无对劲地摸了摸唇上的小胡子,嘲笑道:“圣谕都下了,他还能逃脱不成?”
帝升御座,太子、公主赐座摆布。
他低头和顺一笑,眸光丝丝宠溺:“做你想做的,喜好的,统统结果由我来承担,好不好?”
林时生神采一沉,冷哼道:“统统经手冯文通科举之人,京官罚俸半年,处所官各降一级,为其作保者,革去功名!”
裴氏长房回到都城后,可谓强势崛起。
“那我真的不管了?”她眸光一亮。
也是,就算明天太晚没来得及抓人,明天堵午门口就能把人逮了。
林致之叹了一声,将她的脸扳了返来,道:“这些事的成果,陛下都是会奉告你的,你又何必操心?”
她本身想的主张,如何会不肯意?
次日凌晨,金殿传胪。
益州宫唐状元落第,京兆裴亮榜眼落第,宣州陆云阙探花落第。
明天刚到,因为林嘉若要求参与下午的紫宸殿集会,林时恐怕她累着,就把拂尘宴顺延到了明天早晨。
林致之面露愧色:“陛下说的是!”
“我和阿若好好说过了,她已经知错,陛下不要再指责了!”林致之诚心肠说。
这两年朝廷急着用人,世家后辈底子无需科考就能入仕,裴氏却把裴亮藏着,对峙科举入仕,可见图谋不小啊!
林嘉若衰弱地摇了点头,手扶在他腕上,小声地说:“大哥哥,你不要摸这里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