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下认识地看了一眼身边的人，内心俄然失落起来。
林致之拉着她站了起来，在迎向明道先生之前，仿佛不经意地偏了偏头，一道极低的声音掠过她的耳边，仿佛还带着笑意。
林嘉若转头望去，大门处，一老一少两人恰好拐到了门口。
这几个月来，他仿佛就只打仗过阿若一个女孩儿，莫非他的心上人在江南？
那人公然暴露了对劲的笑容，眉梢眼角，如染春意。
大抵是听明道先生提起了程师兄的妻儿，程老夫人便笑着问起了林致之：“致之现在都贵为郡王了，如何还没择定王妃呢？”
程家院子里，甘明琮与程师兄相谈正欢。
冷不防被人扳了返来，面前又换成了一张俊雅秀致的面庞，笑意温存，语声温暖：“在看甚么？”
林嘉若奥秘兮兮地笑了笑，悄声道：“我之前传闻，明道先生曾经想把他的孙女许配给你……”
林嘉若想想也感觉好笑：“你是明道先生的门生，跟程女人差着辈分吧？”
这个关子卖得，甘明琮实在难受，直接问不答，那就力求旁敲侧击：“那女人我熟谙吗？”
这一问，林嘉若下认识地向程昭瞥了一眼，只见她明眸微抬，大风雅方地看着林致之，唇边笑意矜持，看上去只是跟着程老夫人的问话而存眷被问之人。
甚么时候的事？他如何一点动静都没获得？
林致之笑着点头：“这个还真不差！先生因为做过萧太子和我父亲的授业恩师，没有让我行拜师礼，只是亲授罢了。”
再有本领，不能为他们所用，也是白搭。
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那名少女身上，不由得愣住了。
他笑着反问道：“你才熟谙几个女人？”
明道先生听了程师兄的决定，毫不踌躇地点了头，冲着甘明琮就是一顿猛夸：“……甘小将军胸怀天下，心有大义，你此去代州，定要经心帮手，不成半途而废！”
“程师兄不慕名利，又虚怀若谷，说甚么只学得荀先生的五六成，照我看，都要青出于蓝了！”说到荀先生，她还是忍不住透暴露一丝不满。
看了看林嘉若，也是震惊到板滞。
程师兄再次恭敬应下。
不得不说，程昭和他还是很班配的……
“你择定了谁？”甘明琮失声问道。
林致之低低地笑得不能自已。
“我熟谙的，跟你熟谙的，也都差未几吧？”甘明琮不平气地说，“但是我熟谙的女人，比我大的都嫁了，你该不是看中了比我还小的吧？”猜疑地看着他。
以他的身份和才学，不管是入仕还是治学，都将成绩不小，但入了代州，或许将冷静无闻一辈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