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嘉若一噎,诘问道:“爹爹,你晓得甚么?”
林嘉若半回身子,冷冷地看着他,少年精美绝色的面庞上几番挣扎,终究让步地松开了手,低声道:“是阿薇……”
林嘉若目光沉沉地看着他。
林嘉若昂首望了一眼,拾阶而上,踏上最后一层台阶时,殿门缓缓翻开。
“小山先生和谢少傅来过吗?”林嘉若打断了他的话,问道。
“他绝望的不是这个!”林嘉若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,“韩文黎是君子之心,是他信赖了你的说辞,恨你修身不正,才要来骂你!”
林愿之脸上的赤色一点点褪去,他目光惶恐地看着林嘉若,嘴唇动了动,却只是喃喃地喊了一声“姐姐”。
“好!我不问,我本身去查!”林嘉若拂袖欲去。
他一贯少大哥成,这一声的脆弱无助刹时击中了林嘉若的软肋。
林愿之盯着她看了好久,眼中惶恐垂垂沉下,他悄悄摇了点头。
大哥哥为他安排了那么多天子亲信和名流为属臣,朝中统统的江南系臣子都是他的后盾,又有袁氏暗中护航,只要不是谋逆,犯了任何错都能给他圆返来。
林时生嗤笑一声,道:“这傻孩子,觉得他不说我就猜不出来吗?”
案上铺着一张写到一半的宣纸,笔仿佛方才搁下,见到林嘉若的一顷刻,他眼睛一亮,敏捷站起家来。
搂着他稚嫩的肩膀,林嘉若心疼得想哭。
林愿之终究暴露了不安的神采:“先生是不是生我的气了?我做出如许的事,让他绝望了吗?韩傅也骂了我——”
“你被禁以后,都有谁来看过你?”林嘉若俄然换了话题。
林嘉若抿了抿嘴,道:“他不肯说!”
愿之早慧,很少做出孩子气的行动,做了太子以后,更加要求本身像个大人,何况韩文黎对他寄予厚望,恨不能将他教成古往今来第一君子。
太子年幼,尚未出宫开府,是以承乾殿大门常开,供太子属臣出入,如韩文黎、百里殊、甘明珏等朝中重臣、新贵都是承乾殿的常客,热烈的程度乃至超越了紫宸殿。
绕过门口的屏风,一眼就看到了林愿之。
“愿之呢?”林嘉若忙问。
承乾殿和令嫒殿都是比着皇后的规制重新修建过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