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陆、卫二人凭何奉郡王殿下为主?”裴纪淡淡问道。
只好将那件事原本来本、细详确致地说了一遍。
林嘉若心中一冷,随即压下,道:“陆云阙曾绕过大哥哥向我示好——爹爹,陆云阙忠的是大周朝廷!”
林嘉若回身看着他。
林时生拿起桌上的兵符,看了看,扔给林致之,道:“既然是荣安公主的遗物,就还是还给持尘吧!”
林致之微微一笑,还是将兵符收回袖笼中。
“现在陆蒙与卫起公开背叛,何曾有半点将兵符放在眼里?”她神采自如,态度一目了然。
林时生高低打量了她两眼,笑道:“傻丫头,他这是想做大周驸马!”
她淡淡看了裴纪一眼,转向御案以后神采莫测的天子,语声清越:“客岁我随晋陵郡王南下时,曾遇申州都尉司马超叛变,后又遇黄州都尉卢寿荣下毒行刺,卫起更是目中无人,几近令卫长淮伤重不治!”
“不是!”林致之道,“这兵符是荣安公主的遗物,臣用过以后,就还给了持尘,本日接到江南急报后,在进宫之前,臣与持尘会过一面!”
“……大哥哥方才执掌江南,另有很多人是不平的,陆氏家主也持张望的姿势,才会闹这么一出——”林嘉若讽刺地笑了笑,“陆氏家主态度含混几次,怪不得现在闹出乱子来!”
裴纪勾了勾唇,道:“晋陵郡王还真是高风亮节!”
“传闻公主殿下和一名戎人女奴生得有些类似?”谢幼卿语声暖和,带着一丝诚心的迷惑。
但是,就在她转头拜别的一刻,谢幼卿喊住了她。
“是!”林致之说着,向林嘉若使了个眼色。
等人都走光了,林时生快步走了过来,目光峻厉地看着她。
卢寿荣闹的那一场,她有在信里提过,因为怕林时生担忧,就没提下毒的事,只说卢寿荣奉迎林致之不成,反而生了嫌隙,诡计对他们倒霉。
林致之勾了勾唇,从袖笼里取出一件东西,在掌心摊开,道:“凭这个!”
裴纪道:“郡王执掌江南三年,靖南军,也未曾领过帝命!”
“没错!”林嘉若俄然出声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