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时生嘲笑道:“如何适可而止?现在还能适可而止?”
他松开了她的下巴,猛地抓住她的手——
他的神采和目光刹时变得可骇至极,仿佛下一刻就会冲过来掐死她。
现在,谢宣曙垂眸而立,没有任何要出列的感受。
袁宴仿佛一点也不料外,朝林致之拱手一拜,道:“存世高人,当属前梁国师全道人!”
袁宴唇角微勾,朝着林时生深深一拜,语气深缓道:“陛下息怒,事关国运社稷,岂容后代私交——”
昨日被进犯的是太子,明天被进犯的是皇次子,固然早有预感两位皇子会有针锋相对的一天,可这一天未免来得太快,大多数朝臣都还没做好筹办。
早朝散后,太子血缘之事刹时散入大街冷巷,引发朝野哗然,到入夜之前,就连邻近的县城都获得了动静。
林时生怒极反笑:“全道人?你觉得我不晓得卢满是林致之的师兄?你们倒是亲兄妹相互搀扶,合股下了套等我钻呢!”
“轰——”
她内心必然疼得要死。
林致之抬起手,扶住她的后脑,悄悄地啄吻着她的唇瓣,直到尝到了泪水的咸味才停了下来,拿起帕子,在她脸上轻拭。
从小到大,林时生对她的疼宠就连他看了都叹为观止,但是明天,她却带了伤从紫宸殿出来,而内里的那位父亲,毫无表示。
林嘉若冷眼看着,忍不住嗤笑出声:“明天裴练企图将愿之拉下太子之位,也不见父亲说他可爱,明天袁宴不过诽谤了承之几句,父亲就感觉可爱了?”
她行动火急地搂住了他的脖子,急吻而上,封住了他的双唇,身子紧紧与他相贴,用力地讨取着。
太子有戎人血缘,百姓憎之;皇次子灾害南北,百姓又何尝不厌之?
“阿若……”他浑身一震,嗓音刹时嘶哑了下来。
“林嘉若!承之是你的弟弟!”林时生勃然大怒。
甘伯符不动声色地瞄了一眼谢宣曙。
“天灾天灾,生老病死!与冲弱何干!危言耸听!荒诞无耻!袁宴可爱!可爱之极!”
但是,次日早朝,大殿上复兴波澜。
她眼里透出的讽刺更加激愤了林时生,他忍不住嘲笑道:“跟袁宴混久了,倒是甚么肮脏的手腕都学到了——”
“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