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不是总找机遇跟我女儿献殷勤吗?这会儿装甚么闷葫芦?
但韦玄承还不放弃:“就算令嫒殿住不得了,后宫还空了这么多宫殿,哪个不能安设秦国公主?即便当年陛下与魏国夫人未曾和离,以其戎女身份,如何能位配凤章殿,公主又如何随母而居?”
徐窈宁一看就急了:“如何了?公然是受委曲了!我就晓得,林时生——”
说得这么冠冕堂皇,把裴练都震住了。
她方才到都城,就听了如许那样的说法,的确要急疯了。
“这是逾制!”韦玄承气得发须皆颤,说到冲动处差点没站稳。
当年这位陛下夺位时,秦国公主被前梁的小皇子刺伤了,在紫宸殿足足养了大半个月,他们在前面商讨朝政的时候,那位小公主就在前面的寝殿待着。
秦国公主入住凤章殿的事,在第二天的早朝上掀起了轩然大波。
林时生内心“格登”一下,“求见”两个字说得那么勉强,看来徐窈宁是杀过来的……
紫宸殿都住得,凤章殿另有甚么住不得的?
徐窈宁猜疑地打量着她:“真的没有?我传闻你爹吵架你了?还禁足你?”方才愿之过来的时候神采自如,她才放下了悬着的心,只当那些是街头巷尾的流言,可女儿一见她就哭,忍不住又开端思疑起来。
林致之的涵养仿佛比他设想得更好一些,不但不觉得忤,还当即暴露了惭愧自责的神采,向她深深一拜,低声道:“是我的渎职,没有庇护好阿若,但凭夫人惩罚!”
说罢,拂袖而去。
林致之恭敬地为她倒了杯茶奉上,她也没有半点不美意义地接了过来,一副长辈模样自居,看得林时生啧啧称奇。
还是裴练站出来突破了沉默:“如果公主年幼,是能够随母而居,而现在公主早已独居令嫒殿多年,没有再搬归去的事理!”
本来当初太子血缘遭到质疑之事,非不能也,实不为也。
林时生还是不觉得然:“倘若当年朕与魏国夫人没有和离,公主也是要随其母入住凤章殿的,如何就名不正言不顺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