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尖无认识地划过掌心伤痕,模糊作痛,他缓声开口:“落水案那边,需求让乳母尽快改口吗?”
袁宴情不自禁紧了紧拳头。
徐诞不无对劲地说:“我能跟她一样吗?我的人都乔装入城了,就是晋陵郡王本人都找不到!”
这时,晋陵郡王仿佛发明了他的窥视,清平淡淡地瞥了一眼过来,朝他勾了勾唇角。
林致之没有理睬这两人的争论,上前两步,握了握她微凉的双手,一边牵着她往里走,一边温声道:“守城门的骁骑卫一半是韦氏的人,一半是袁氏的人,简澜进京事前没有打过号召,此次刚巧碰上了韦氏的人值守,才叫报酬难了一阵!”
身后徐诞嗤笑了一声。
徐诞一听,当即转头,大声嘲笑道:“听到没有!我就说你这女人没安美意!”
想了想,又道:“陛下和灵昌郡王对此案都是心存公道的,也未曾让裴氏插手,只需证明没有人真确看到平阳郡主所为就够了!”
这些日子都城动乱,他一时抽不脱手去调查林致之,但本日的景象看来,徐诞仿佛是晓得林致之和她之间的干系,莫非……
袁宴没有抬眸,目光始终落在林致之的手上,那样轻怜蜜爱地拂着那人的发丝,那样随便地做着他不敢做、不能做的事。
但是他的身份……
徐诞说的是简澜,简澜冷冷地横了他一眼,道:“如果连我这五十人都进不了城,不如趁早歇了心机,任人宰割算了!”
那日徐窈宁领五行卫入宫门而无阻,靠的就是袁宴的安排,过后林时生便令林修之接办了监门卫,敏捷撤换了六七名袁氏将领,林修之手腕凌厉,一时不能防备。
林致之笑道:“你忘了?当初小娘舅吵着要去代州的时候,你问陛下向他讨了个轻车都尉的勋职,何况他是太子娘舅。”起码名义上还是。
林致之顾恤地抚了抚她的秀发,温声道:“宫内统统安稳,不必风声鹤唳;简澜的事也不要担忧,我已让人送信去代州,嘱托明琮将简澜的军籍转到小娘舅名下,如有人问起,就说是小娘舅的亲兵!”
徐诞狠狠瞪了他一眼,朝简澜努了努嘴:“你去服侍公主!”
他抬眸看了一眼林致之,满眼的和顺宠溺不容错辨。
这便是他不如他的处所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