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致之深吸一口气，沉声道：“请三叔奉告我，是谁，把阿若推到了赵秉义面前？”
林致之又轻捏了一下她的小脸，才起成分开。
林时生愣了一愣，恍然大悟。
“明天夜里，窦姨娘就来求我严惩阿芷，阿芷当然犯了大错，也是她的姨娘和嫡母没有教诲好，我便应了她，将阿芷禁足在佛堂里，由我亲身教养，不到及笄之日，不得解禁！”
林嘉若灿然一笑，连连点头。
是啊！林老夫人也是姓窦！
好轻易才喂完，林时生把碗还给莺儿以后，如释重负，看了林致之一眼，说：“你既然醒了，就让丫环陪着你，致之陪了你一整夜没睡，让他也归去歇息下！”
“即使赵秉义率军相逼，即使林家高低多老弱妇孺，可祖母在，我娘在，两位婶娘在，三叔也在，甘家表兄也已是志学之年，为何？为何你们都毫发无损，倒是我林家最年幼的小女儿在面对尖刀？！”
分开慈荫堂的时候，林时生仍然忿忿不平：“就这么算了？”
林致之朝祖母端端方正地行了个礼，神采寂然地说：“身为林氏嫡长孙，不能保护家眷，令祖母无端吃惊、令幼妹无辜遭难，致之难辞其咎、愧不能安！”
林致之将她放回床上躺好，盖上被子，柔声道：“我归去补一觉，晚些时候过来陪阿若吃午餐，好不好？”
林时生叔侄神采微变，仿佛有甚么超出了打算以外。
林致之死力节制着本身说话的声音和语气，却节制不住紧握微颤的双拳，昔日和顺含笑的双眸已经被肝火占据，敞亮锋利得让林时生也不得不避其锋芒。
又看到莺儿手上捧着的粥，便挽起袖子，兴趣勃勃地伸手去拿：“我来喂阿若吧！”
林时生微微皱了皱眉，有些不满，但毕竟只是小事，就挥手让她出来了。
“祖母曲解了！”林致之面色还是端方寂然，“二mm所犯之事远不止不睦姐妹！她真正错的是，不晓得本身姓甚么！”
出了季秋院的院门，两人本该是往两个方向去，林致之却喊住了林时生。
“阿若！”林时生大步走了出去，一脸欣喜，身后还跟了个斑白髯毛的老头。
他捧过碗，拿起汤勺，舀了一匙，就要往林嘉若嘴里送——
但是整整五年，谁能肯定就真的整整五年呢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