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嘉若无辜地眨了眨眼,当真地说:“二姐姐固然是庶女,阿若也不会嫌弃你的,二姐姐要不要一起放鹞子?”
甘明琮也过来了,把林嘉芷的话听得清清楚楚,又见她一脸不善,内心就不太喜好,拉了拉林嘉若的袖子,说:“阿若,我们持续玩,不要理她!”
甘明琮的丑蜈蚣很快就飞起来了,林嘉若的斑斓胡蝶却一向飞不起来,连中间看着的黄鹂和小满都替她急得满头大汗。
孙氏的神采丢脸了起来:“当初窦姨娘有孕,是母亲亲身发话,让搬到西厢好好养胎,现在白氏固然是个通房,可她肚子里毕竟怀着三弟的骨肉,没准生出来还是个男丁,母亲但是最看重子嗣的!”
徐窈宁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,对着孙氏的脸却似笑非笑:“二嫂真是好贤惠,我可学不来!你们家窦姨娘住的那是西厢,比嫡女还高了一等,还委曲了三丫头跟个庶女住一块,换了我可千万做不到!”
“蜈蚣欠都雅吗?”甘明琮第一次被林嘉若嫌弃,显得有点不高兴,明显很好啊!多么标致的蜈蚣啊!
她姨娘说过,甘氏是金陵王谢,甘明珏更是少年才子,今后前程不成限量。
昼寝醒来,甘明琮就跑来了季秋院,他们明天约好的一起放鹞子。
“女大家小,不如让小满先飞起来,再给女人玩,好不好?”黄鹂出了个主张。
孙氏被呛了一声,神采更丢脸了,气结了半天,才冷冷地说:“母亲让我帮着照顾白氏,这事我也不好说了,转头禀了母亲去!”
林嘉芷噎了一下,肝火更甚:“跟我住一块,委曲了我们二房高贵的嫡女,要跟我一起玩,岂不是又要委曲了三房高贵的嫡女!”
“这是我昨晚做的鹞子!”甘明琮一进到林嘉若屋里,就对劲洋洋地揭示了本身的蜈蚣鹞子。
当然也不是就上树捉鸟、下水摸鱼,甘明琮仿佛有些根柢,起码捉鸟不消上树,摸鱼不消下水,常常手里一颗石子掷出去,就会收成林嘉若的喝彩一片。
可那只胡蝶刚飞过树的高度,俄然在空中打了个旋,又懒懒惰散地掉了下来。
林嘉若重重地哼了他一声,再次尝试着把胡蝶鹞子飞起来。
黄鹂见林嘉芷来者不善,向小满使了个眼色,小满便缓慢地跑开了。
她废了多少劲奉迎甘氏兄弟,成果人家就爱跟林嘉若玩,连个眼角风都没留给她!
说完,就黑着脸走了。
林嘉若皱了皱鼻子,表示不太喜好。
偶尔,他们也会挑选一些文静的活动,比如——
住到东厢来,那岂不是就跟她门对门住了?我不要!
林嘉芷想得心中恨极,脑袋一热——
放鹞子!
林嘉若在一旁连连点头。
“把这四套给白女人送去,说大夫人怜她有身不易,特地多裁了两套给她!”叮嘱完丫环,孙氏柔声细语地对徐窈宁说,“眼看气候越来越热了,后罩房住着恐怕有些闷热,你看是不是让白氏住到东厢来呢?”
林嘉若不解地看了看林嘉荃,只见她一脸镇静地否定:“二姐姐,我没有……”
“嚓——”斑斓的胡蝶被破了一个大洞,飘飘摇摇地落在了地上。
“哼!”林嘉芷的反应让林嘉若愣了一愣,升起不详的预感。
林嘉芷瞪了他一眼,内心更是恼火。
“那白氏不过是个通房,就算有了身孕,她也是个通房,这东厢,她肚子里阿谁或许还住得,她倒是没这个福分的,就是今后抬了姨娘,也不敷资格同我的阿若门对门住着!”
林嘉若立即将本身的志愿用眼神传达给了徐窈宁。
不就是嫌弃她是庶出吗?
林嘉若的鹞子很快就找出来了,是一只色采斑斓的胡蝶鹞子,胡蝶的翅膀画得特别详确,还洒了金粉,阳光一照,亮晶晶的,非常斑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