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有一个略显稚嫩的声音担忧地问:“大哥,爹的伤势如何样?他甚么时候才会醒啊?我惊骇……如果爹爹他……”
苏东辰奋力展开眼睛,声音微小地说:“孟儿,仲儿……爹没事。”
一听他的话,沥泉顿时急了,“将军受伤甚重,不宜颠簸,多疗养几日再上路吧。”
杜骁强忍着疼痛,艰巨地在脑筋中寻觅着影象,很快,原主盘曲艰苦、惊心动魄、披荆斩棘、波澜壮阔的三十一年生涯就垂垂清楚,串连成线。他清算着这些影象,不由得在内心赞叹,这位勇猛善战的安国公世子、从三品云麾将军可真是胆小包天啊。
沥泉冲动得微颤,有些语无伦次,“将军……将军醒了就好,醒了就好……将军昏倒了两天方醒,应当饿了吧?可要吃些东西?”
他大抵判定出本身附身的人受了重伤,之前一向昏倒不醒,这时天然也不会睁眼,而是悄悄地寻觅原身的影象。
苏东辰强忍着胸口的滞闷和剧痛,微微抬手,碰了碰两个儿子,浅笑着说:“爹已无恙,你们快去吃些东西,然后就歇着,帮爹把沥泉和明翰叫来,爹有事找他们。”
阿谁少年的声音很对峙,“不,爹为了护着我受了这么重的伤,我定要守在爹身边,等他醒来。”
傅明翰坐下他身边,暖和地说:“这帮杀手战力极强,你的亲兵阵亡十七人,重伤三十四人,重伤数百。你的保护都只要重伤,题目不大。别的另有一些丫环小厮惶恐失措,在苦战中乱跑而被误伤,都是三等以下的粗使,年纪太小,没见地,幸亏没有性命之忧,养一养就能规复。那些刺客合共三百一十三人,或是被斩杀,或是服毒他杀,没有留下活口。我已经细细查抄过他们的尸首和随身物品,目前还没找到线索。”
之前他履行过很多次任务,当过儿子、孙子,也当过父亲和祖父,现在一进入这个时空就喜当爹,对他来讲也不算甚么。
杜骁长长地吐出一口气,便感遭到狠恶的疼痛囊括满身,让他猝不及防,忍不住哼了一声。
苏东辰欣喜地笑了,“看到你们都好,爹就放心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