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坐在会宁伯夫人待客用的正院厅堂,微微含笑,风采翩翩,不疾不徐地报出很多,青铜鼎、麒麟炉、玉盆珊瑚摇钱树、成套玉磬天青瓷、春秋竹简、秦砖汉瓦、名流书画,等等等等,“这些只是我印象比较深的,另有很多,都在清单上,到时候肖妈妈找三姑奶奶陪嫁过来的管事妈妈对一对,尽快把东西都找出来。”
这位将军属于二皇子派系,已经四十余岁,却向来没有颠末实战磨练,是以治军乏力,练兵无术,均是纸上谈兵之法。他想要在军中生长权势,拉拢中立军官插手二皇子阵营,对那些人就得采纳怀柔政策,因而不按军规条例办事,使得军中拉帮结派,吃喝嫖赌流行,武备废驰,战力极弱。如果天子真出了甚么事,要他们进京勤王,只怕一个照面就是溃败。
此军规极其峻厉,真正完整做到的并未几,在西山大营更是闻所未闻。这块色如青铜的石碑一立,一股肃杀之气劈面扑来,让那些惫懒成性的老兵痞都惊出一身白毛汗。他们敏捷探听到,新来的领军将军出自武将世家安国公府,曾在南边统兵十余年,百战百胜,且治军极严,杀伐果断,不包涵面,不管是仇敌还是北晋官军,都称他“苏阎王”。没门路可走的官兵从速收敛起来,那些有门路的纷繁活动,想体例调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