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白猎奇地从我怀中探出头来,四周打量。
“小洛白啊!这细雨拂面亦是一种享用,人生莫要虚度。”笑着仰着面,觉着如薄雾覆了唇眸。
进入埋没的冷巷,足下轻点,抱着洛白旋身而上,开端在屋顶上奔驰,超出城墙,隐入一片竹林。洛白将头埋在我的胸前,双手紧抓着我的两臂。
内心有些痛,就如同在心尖尖上洒了一把蚀骨粉,连指尖都痛的颤栗。
“哟!好正点的妞。”少了双耳的老头舔着厚唇道。
一旁的黛衣男人将梅花扣别入发中,挥退四老,上前坐在我的劈面,一双眸子暖和似风,抬起精美的手,从他身后走出一人将一壶凝碧露放于桌上。
洛白挂在我腰间的手一松,抬手摸过发鬓,三根银针敏捷的朝那老头射去。我抬了抬眼,搂着他坐了下来。
香飘十里,连满山的绿竹都醉了……
月挽楼的细腰女人还是唱着《莫相忘》,咿咿呀呀的和着细雨。每年的明天都会下雨,连缀的细雨,真是连老天都怜悯他们啊……
一袭四合快意纹饰的素衣,红色的菱纺轻纱微扬入空中,缀着碧绿的竹林,染着几滴细雨,带着几缕凄迷,眉间的红痣还是为她凭添了几分媚态,只不过她不再不时对任何事情漫不经心。
洛白那张尖尖细细的小脸蓦地一沉,扭头与我一起看着店家:“对啊!酒呢!我等了老半天了!”
“好暴虐的娃娃!”矮个老头细看了一番钉入红柱的银针,每根银针上都淬了见血封喉的剧毒。
洛白怒道:“谁叫你们说玉的好话!”我一手拿着酒坛,一手渐渐地捋着洛白柔嫩的发丝。
那老头没想到洛白另有这一手,一时躲闪不及,目睹着银针已快刺入眼中。俄然间,斜飞过三枚玉质梅花扣将银针打偏,深深的钉入红柱之上。
看着已经到我眉下的少年,三年的工夫已让一个孩童演变成少年,那一双狭长的目像极了离枫月,“辰儿,叫我玉姑姑吧。”
“洛玉,你将那些结合南尚国与明宫攻打禹国的家属门阀,一个个屠其满门,何必呢?如果真要杀的话,那第一个该死的就是你!”傅白灵看着墓碑,低声道。
我站起家来将两壶醉竹翻开,一起倒在碑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