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雨轩内,小桥流水,丫环婆子们都停了手上的活,赏识紫月的琴声,青霜的跳舞。
老太太轻点头,道,“你承诺帮沈三女人买药膏,沈大太太走之前,留了一张万两银票,是托镇南王世子买药膏的钱,你一会儿差丫环给镇南王世子送去吧。”
一曲毕,青霜擦掉眼角的泪花,收敛情感,而明妧不知身后多了一丫环,禀告道,“大女人,老太太让你去长晖院一趟。”
谢婉华大赞她们的舞姿,青霜和紫月谦善了几句,就抱琴回屋了。
青霜在跳舞,青丝墨染,裙摆超脱,将琴音传出来的情感表示的淋漓尽致。
苏氏嗔了好几眼,见沈大太太神采不大好,她道,“沈三女人吉人自有天相,必然会规复面貌的,你别心急。”
“真好听。”
沈大太太苦笑,脸丢过了,也就不怕再丢了,“府里出了内贼,不抓出来,就是有药膏,也护不住。”
騕褭柳牵丝,炫转风回雪。
“只是过来看看,”明妧一边说一边往前走。
明妧把药膏合上,道,“沈大太太没有查出是谁换的药?”
卫明依点头如捣蒜,“可不是,她们绝对是我见过最敷裕的姨娘了,就那几箱子舞衣都起码值几万两。”
“女儿不是怕你瞪我吗?”明妧精美的脸上,一双清澈的眸子闪着机警,又带了几分无辜。
之前,她觉得是孙贵妃给成国公府大太太的,现在想来,事情只怕没那么简朴,如果真是那样,成国公府为甚么不明说,还说江湖郎中的药膏管用?
明妧接了银票,眨巴眼睛道,“一盒药膏只要八千两,那还剩两千两呢。”
说的那么轻松,苏氏忍不住嗔了明妧一眼,道,“娘要拿给沈大太太,她不收,说是给你和镇南王世子的辛苦费。”
还没走进,就听到一阵缥缈琴声,如深谷间一弯清泉,在月夜下缓缓流淌,润物无声。
说完,不等苏氏承诺,她就带丫环闪人了。
“嘘。”
苏氏果然瞪了明妧几眼,沈大太太恋慕她们母女亲厚,往中间走了几步,明妧揉着脑袋走了畴昔,道,“沈大太太归去转告沈三女人,镇南王世子已经派人去找江湖郎中了,我会托他带一盒祛伤疤的药膏返来。”
凝眄娇不移,常常度繁节。
明妧挑眉,就听谢婉华道,“这是在柳州,如果在京都,我感觉起码要两千两,估计还大家争抢,皇上宠任娘舅,才把美人赏赐给他,连我们都跟着叨光。”
明妧还真笑了一声,望着苏氏道,“娘,我有几句话伶仃和沈大太太说。”
明妧福身存候,道,“祖母唤明妧来,但是有事?”
雪雁表示喜儿噤声,喜儿就把嘴闭得紧紧的,连脚步都轻的仿佛踩在棉絮上普通。
老太太拨弄佛珠道,“全给镇南王世子吧,找开的银票不像话,一万两不是小数量,我让李总管送丫环去镇南王府。”
要老太太说,这事明妧不该该替镇南王世子做主,镇南王世子本身的腿都还没治好,哪有表情帮别人,她大包大揽,万一找不到江湖郎中如何办,只需提一声,沈大太太天然会去找镇南王世子,她还没出嫁呢。
不等她说不会,老太太就道,“先归去吧,绣标致点。”
急管清弄频,舞衣才揽结。
但是明妧笨手笨脚那里会绣荷包,这不是难为她吗?
明妧点到即止,朝她福了福身子,转头对苏氏笑道,“娘,你陪沈大太太,我去听雨轩了。”
苏氏抬手戳明妧脑门,“连娘都不能听了?”
沈大太太神采难堪,“没能查出来,让卫女人笑话了。”
明妧问的云淡风轻,苏氏嗔了她一眼,这么丢脸的事,她如何能问的这么直截了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