喜儿调皮的吐舌头。
书房内,喜儿把她在药铺偷听到的事奉告明妧,实在也算不上偷听,当时药铺里没甚么人,小伴计忙着抓药,小厮让周大夫帮手评脉,说这两天头有点疼,周大夫医术高超,侯爷陈年旧疾都能治好,皇上晓得后,当即赏了两美人给侯爷,倾国倾城的美人,老太太欢畅坏了,说如何犒赏周大夫都不敷。
这边罚完,那边苏老太爷和苏大老爷从书院返来,道,“这一次算了吧。”
小厮笑说,“那都是托了周大夫的洪福。”
苏大老爷赞美道,“这事明妧在书院就奉告我了,是她硬拉着她们陪她去书院的,让我别怪她们,老夫人罚她们,她们也没把明妧招出来,我应了明妧,我们苏家再罚她们两,明妧该过意不去了。”
苏老夫人愣住了,“算了?”
苏蔓和苏瑶两个面面相觑,眸底都是打动和感激,表姐对她们真是太太太好了。
喜儿对银镯子是爱不释手,都是托了女人的福,她道,“表女人说女人帮她们免了惩罚,他日再登门谢女人。”
今儿气候不错,碧空如洗,洁白高远。
喜儿一脸笑容,因为她笃定卫明蕙和四儿会承诺的,因为四儿和她一样都爱凑热烈。
喜儿眼睛睁大,明妧眉头几不成察的皱了下,喜儿摆布四下望望,肯定没人在,才瞪了喜儿道,“紫月女人和青霜女人是皇上犒赏的,连夫人都不敢说她们,你如何能随便骂她们,叫人听了去,你屁股又要着花了!”
请了晨安,明妧刚出长晖院,那边喜儿就走了过来,跟着走动,收回一阵叮铃动听之声。
明妧迈步下台阶,喜儿见那边卫明蕙和四儿,就朝她们招手。
明妧闲着无事,就在花圃里闲逛赏花,站在白玉桥上眺目了望了会儿,喜儿感觉花圃每天看也没甚么意义,还不如看五女人她们学跳舞,明妧便笑道,“我看是你想看她们跳舞吧。”
别说海棠恋慕,就是苏家丫环也恋慕妒忌的很呐。
轮端方,苏老太爷比她还要严格,轮到他返来罚,估计还要重三分,现在却说算了,没弄错吧。
等小厮走后,秋兰不解道,“太太,侯爷身子骨好了,长房添丁是迟早的事,那四少爷……”
周大夫当真评脉没说话,一旁的小伴计嘴快笑道,“侯爷的病都好差未几了,指不定这会儿已经蓝田种玉了。”
狐狸精三个字再不敢胡说,只道,“我今后不说就是了。”
她清秀的小脸上,尽是笑意,见到明妧,她晃了晃手腕上的银镯子,上面坠了银铃挡,笑的眉眼都弯成了新月,“表女人赏奴婢的。”
四儿缩了缩脖子,“她们,她们本来就是……”
苏氏太轻易信赖人,一点防人之心都没有,转头提示下她,入口的东西必然要谨慎再谨慎,特别是二房送的。
那边,一小厮走过来,丫环秋兰提示二太太,二太太转头看了小厮一眼。
海棠恋慕的看着喜儿,做大丫环就这点好,帮手送东西会得犒赏,这是除了大丫环月钱高,活儿轻以外,小丫环不遗余力往上爬的最大动力,就这一银镯子都抵得上好几个月的月钱了。
二太太正闲情高雅的喂鱼,落日余晖洒在池面上,波光粼粼,如一池的碎金。
苏家端方严,要罚苏蔓和苏瑶罚跪佛堂,抄家规女诫。
二太太冷冷一笑,身子好了又如何?
明妧把错误往身上揽,苏大老爷帮着说好话,惩罚天然就免了,但苏老太爷道,“这一次就算了,下回还混闹,决不轻饶。”
苏蔓和苏瑶归去以后,二老爷、三老爷另有苏老夫人都勃然大怒,明妧女扮男装那是逼不得已,再加上她为人机警,她们没事要扮甚么男装,想看岳麓书院,大能够等书院放假,内里没人了大风雅方的去,现在去凑甚么热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