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二老爷眼里,卫明蕙和四儿的分量不会比被他掐死的丫环重多少,连亲兄长都狠得下心撤除,何况是她们?
明妧翻开,锦盒里鲜明一块墨玉佩,恰是他佩带在腰间的那一块,这是他的承诺,也是信物。
看着这一箱箱谢礼,二太太想到甚么,震惊道,“柳州沈家?莫非是阿谁号称家中金银各处富可敌国的沈家?”
明妧笑了笑,给老太太存候后,就在苏氏身边坐下,沈临风伸谢完,然后赔罪,那天不得已打晕府上车夫,抢了马车,还扳连明妧和苏氏差点被人刺杀,苏氏道,“那天,还真是多亏了忠武将军府陈二少爷带人急时赶到,不然真的凶多吉少。”
没甚么最好,明妧眸光在二太太脸上多逗留了几秒,转而带着雪雁分开。
老太太深深的看了苏氏和明妧一眼,莫非救人的是明妧,不然沈公子不会直接点名是给她的添妆。
看到明妧,男人起家作揖道,“鄙人沈临风,特地来感激卫女人和令堂的拯救之恩。”
卫明依吐了吐舌头,归正她是没见过这么伸谢的,不过她倒是占了便宜,要不是因为他,大姐姐也不会弄脏她的荷包,也就不会拿簪子赔她了。
沈临风点头,他要谢的人很多,除了忠武将军府,另有镇南王世子。
不管晓得还是不晓得,少不得跑一趟,喜儿帮明妧把微皱的裙裳清算划一,明妧就带着雪雁去了长晖院,留下喜儿陪卫明蕙和四儿玩。
老太太斜了卫明依一眼,语气严厉道,“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图,救人不是为了谢礼,何况他救你大姐姐在前,侯府没登门伸谢已经是失礼于人了。”
这一天上午,阳光光辉,明妧和卫明蕙在屋子里打闹,内里青杏站在珠帘外道,“女人,府里来客了,夫人让你去长晖院一趟。”
做娘的重视人家穿戴,猜想人身份,做女儿的一脉相承,卫明依道,“他口口声声伸谢,也没见他带甚么谢礼来呢?”
青杏点头,“奴婢不知。”
晓得帮他医治伤口,有损她闺名,特别她没几天就出嫁了。
二太太眸光微闪,点头道,“没甚么。”
明妧见没甚么事了,拿着锦盒福身辞职。
她和苏氏救了沈临风,沈临风送了四箱子添妆给她的事,一阵风刮遍侯府,菡萏苑也不例外。
没有他互助,她一样会安然无恙,可没有她的互助,他绝没有站在这里伸谢的机遇,岂能相提并论?
喜儿看着明妧白嫩如豆腐的手,十指纤纤如翠绿,说肥有点过分了,但是,“女人能说本技艺不肥吗?”
李总管道,“沈公子说将府上马车弄脏了,让人照着做了一个一模一样的,马车里还放了四口大箱子,说是送给大女人做添妆的,他急着离京,来不及喝大女人和镇南王世子的喜酒,他日必然补上,还说将来大女人和镇南王世子需求,就派人去柳州沈家找他,他必然鞍前马后,万死不辞。”
明妧看着她,眨眼道,“二婶想说甚么?”
四儿连连点头,不消明妧说,上回被吓了一通,打死她们都不敢再跟踪青霜和二老爷了,特别两人怯懦,现在看到二老爷都吓的浑身颤抖,说话舌头都捋不值。
随便救一个是掌天下兵权的镇南王府世子,再随便救一个是富可敌国的沈家少爷,女人的运气好到逆天啊。
李总管送他和保护出府。
李总管回道,“已经走了。”
明妧倾雅一笑,清含笑容如雾,更烘托的那双星眸刺眼动听,朱唇轻启,声音清冷和顺的如月夜下飘但是至的雪花,“沈公子这一声谢,明妧实在不敢当,该明妧谢公子在街上互助之恩。”
明妧回屋,喜儿和四儿一人握她一只手,明妧好笑道,“这是做甚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