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样换了身衣服的邵逸抱臂站在门口,“出来用饭。”
方北冥身上只背他抓鬼的道具,其他杂七杂八的东西,都被邵逸背着。邵逸从包里拿出一封名帖,给那下仆看,“半月前,董老将军遣人来请,这是董将军留下的名帖。”
顾九遗憾地叹了口气,那就是凭运气了,他这师父接活的时候仿佛是来者不拒呢,也就是有钱没钱,只要请了他,他都会上门。
他不晓得甚么时候也起来了,手里提着一道刚画好的符,走到顾九的肉身边,符纸往他肉身上一拍, 顾九便感受一股吸力传来,身材不由自主的往肉身上飘去,然后感受一沉,再睁眼, 他已回到本身身材里了。
方北冥他们身上带的调味料是充足的,全被顾九要来,架了火堆,渐渐地烤,一层一层的刷酱料,烤了没一会儿,香味儿就冒出来了。
方北冥咬着只鸡腿,说:“那得看主家财力了,对方有钱我们就跟着吃好点,没钱啃面饼子也是有的。”
顾九打动地点点头,咬了一口鸡腿,油滋滋的,诶真香。
方北冥:“有劳将军。”
方北冥道:“当日老将军派人来请的时候师父不在家,详细的得问你师兄。”
顾九怀里抱着猫,勉强抱着小拳头哈腰行了个不伦不类的礼:“将军安好。”
邵逸道:“是为了老将军那匹爱马。”
烤熟后,顾九忍着烫,给邵逸撕了根鸡腿,奉迎地送到邵逸手边:“师兄,昨夜多谢你了。”
董老将军白发童颜,亲和慈爱,“道长远道而来,有失远迎。”她的目光掠过邵逸,然后停在顾九身上,顿了顿,说:“这是方道长新收的小徒?”
饭厅里只要方北冥在,正对着一桌子好酒好菜流口水,见着两个小门徒,忙招手让他们畴昔,“快过来用饭。”
顾九他们啃了好几顿没滋没味的面饼子,嘴里都要淡出鸟了,小弟这只山鸡来得太及时。方北冥给顾九使眼色,顾九也恐怕本身晚了一步又要吃邵逸的盐巴烤鸡,抢着上去把山鸡提起来。
邵逸烦躁地把人拉住,伸手把顾九的发带扯掉,推着人回屋,把顾九摁在板凳上坐着,拿起梳子行动卤莽地给他梳头,“你头上顶的甚么玩意儿,你之前也每天顶着跟疯子一样的头到处跑吗?”
还没烤熟,方北冥就坐在中间守着了,邵逸脸上还动员技术被嫌弃的愤怒,虽也坐在中间,脸倒是扭到一边的。
顾九喝了口汤,舒畅地呼出一口气,然后捧着碗问:“师父,今后我们每次给别人捉鬼,都有这么多好吃的接待吗?”
方北冥当即站定,“董老将军,别来无恙啊。”
顾九之前穷归穷,井水却不缺,他很重视小我卫生,哪怕夏季沐浴洗头也非常勤奋,但这几天赶路没有前提,他都只能用水擦擦身材。
咦?顾九惊奇非常,这位老太太竟然就是与他们有约的老将军?
方北冥点头,推着顾九往前一步,“这是小徒小九。”
方北冥摸摸他的额头,“看来光给你带煞鬼符是不可的,师父现在教你一则固魂经,你每天没事就念几遍。”
董老将军忍笑道:“安好、安好,你也好。”她唤来人,“几位道长赶了好久的路,想必很累,彻夜便先洗去一起风尘,好好歇息。”
顾九手上行动加快,“顿时出来。”
尤厥厥后,传闻这茅草屋里更时不时传出厉鬼抽泣呼啸之声。这两年,村里残剩的人家都未几了,大多都已搬离此地。顾勇也有了新的完竣家庭,但此子只要一日不死,便如同一根鱼刺梗在他的喉咙里,叫他睡觉也不得安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