野鬼们白日没法呈现,顾九他们就驾着驴车, 去几棵大垂柳的四周村落探听兰月的动静。二十年时候不短了, 他们探听时都是挑着年纪大的人扣问, 却始终一无所获。
顾九他们只得又早晨出来, 招来四周的野鬼, 让他们去找。如有经大哥鬼, 也向其探听兰月和三郎的动静。
顾九才到人腰际,仰着头说话一脸懵懂,童言童语轻易降落人的戒心。那中年男人的神情公然和缓了一下,道:“只因逝者葬生河道。”
“那为何要偷偷摸摸祭拜?”邵逸忽而道,见二人神采一变,想到他们听到郝家时的讨厌冷哼,猜想道:“与郝家有关?”
邵逸点头:“鬼怪术,厉鬼用来利诱民气的手腕。”
顾九一愣,脑袋一抬,就见窗户那边空空如也,甚么人影都没有,“方才,方才明显有个影子站在那的。”
顾九也一副不幸相的恳求。
方北冥道:“河道入江海,你说它有多长。”
晨迎昏行,新人的拜堂典礼开端时已近傍晚,吃过饭,顾九他们从郝宅出来时天已经黑了。他们今晚不能过夜,但要盯着兰月,以是不筹办归去,方北冥放了小纸人出去,留意郝宅内的环境。
方北冥他们明天因为要送嫁,以是没穿道服,方北冥道:“我们是来郝家送嫁的。”
方北冥摸了摸顾九的头,叮咛道:“那兰月不是个善茬,这个木牌你戴上,便不怕她再影响你了。”
顾九看郝元洲固然嘴角挂着浅笑,一脸和顺,但细看的话就会发明他双眼无神,跟个被把持的玩偶一样。顾九凑到邵逸身边,“师兄,新郎是不是被兰月勾引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