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逸看着顾九怀里抱着的枕头,“你又要干吗?”
董秀英:“写完了吗?”
顾九没吭声,他也不想的,实在他体质特别,七月隆冬他都会冷得睡不着,更别说现在气候本身就挺冷的了。他失落地垂着头,手里无认识地捏着枕头,固执地站在门口。
画中有一池荷塘,荷塘旁有柳树,树旁坐着一名小道童,手里握着马草,身前一匹红色小马驹正要低头吃草。
顾九仓猝站在原地施礼,“将军安好。”
白雪埋在董秀英现在居住的院落。
这模样要多不幸有多不幸。
小弟摇了摇它的断尾巴,转头看了顾九一眼,不太甘心肠沿着中间的墙跳下来。
顾九捏捏软乎的枕头,低着头一点一点往邵逸身边蹭,“师兄,我冷得睡不着……”
顾九顿时无精打采,夏国的特别是玄门里的好多字,布局太庞大了,有些字头天学了第二天顾九就不记得如何写了。邵逸这个教员峻厉得很,你不是记不住么,写个一百遍总能记着了,最可骇的是,他还要查抄功课。
“白雪?”顾九先愣了愣,然后反应过来,应当是白雪的宅兆,他没回绝,点头:“当然。”
因而吃过饭,方北冥和邵逸带着董秀英给的荷包子出了门,顾九在小弟的伴随下,不幸兮兮地在房间里抄大字。
顾九是很想跟着去啦,不过邵逸却一个刀眼斜过来,“他另有一百遍的几个错字要抄。”
顾九深一脚浅一脚地跟在邵逸背面, 他环顾四周, 洁净得很, 半只残魂都没有。这看似普通,却最不普通, 这里既是乱葬岗, 无主孤魂应当有很多才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