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个半饱的时候,顾九终究猎奇地问:“师父,董老将军请您过来,是为了甚么啊?”
顾九怀里抱着猫,勉强抱着小拳头哈腰行了个不伦不类的礼:“将军安好。”
顾九遗憾地叹了口气,那就是凭运气了,他这师父接活的时候仿佛是来者不拒呢,也就是有钱没钱,只要请了他,他都会上门。
小弟带返来的东西,只会交给顾九,方北冥来抢它要出爪,不过顾九把猎物交给谁措置,它是不管的。
坐在浴桶里舒舒畅服泡了个澡,顾九洗了头,换了衣服,正在梳头时,门俄然被叩响。
门口早有下仆在等待,屋里筹办了热水和洁净的衣服。
天气很晚了, 破庙里燃着火堆,小弟不知跑去那里了,邵逸睡在中间, 顾九挨着他,跟着方北冥一句一句的背, 刚才镇静的心逐步又安稳起来。
顾九他们跟着带路下仆去了客房,拐弯的时候,顾九没忍住转头看了一眼,恰好对上老将军的眼神,那眼神虽是对着他的,却并无焦距,似在追思。
顾九当没看到,他差未几也把邵逸的脾气摸清楚了,此人脾气固然不好,人却不坏,他没耐烦,骂归骂,却向来只动动嘴皮子,不会脱手。
始终让顾九无可何如的长头发,在邵逸手里却乖顺得很,不一会儿邵逸就给顾九挽了个非常整齐利索的羽士丸子头,然后臭着脸带着顾九去了饭厅。
固然没有将军府住的舒畅,但对于住过茅草屋,田野也睡过的顾九来讲,马车已经算是豪华设备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