表情俄然冲动起来的吴峥,敏捷走畴昔,拿起调山几上的小木盒。凑到烛光前一看,并没有上锁,只是贴着一张色彩已经泛黄的封条。封条上写着四个清秀的笔迹:吾儿亲启。
娘虽不知你是男是女,可都是娘的心头肉。手镯乃是外婆赠于为娘的礼品。若你身为女儿,此手镯便是为娘留给你的礼品。若你身为男孩,此手镯则是娘送给将来儿媳的订婚聘礼。
实在为娘在写这封信的时候,并不希冀你能看到。不过,既然你已经看到,为娘也只能信赖,或许这就是命吧。……。”
这算甚么?这不明摆着是要逼本身认亲吗?母亲留下来的东西,并且交代要留给当时腹中的孩子,吴峥怎能不想看?但是该如何开口呢?
晓得面前这位应当是本身的大娘舅宁云冲了,不过吴峥还是持续装胡涂。
“小妹是永宁四年分开都城,算起来足足一十九年了。当时已是怀有身孕的小妹,临行之前有件东西留下来,并交代如果将来其腹中后代找上门来,则托付与他。不知吴大人想不想一观?”
“吴峥叩见丞相大人。”
闻言,吴峥不由心中一暖,微微欠了欠身子答道:
“那便是小妹当年留下的东西,吴大人自行翻开一观就是。”
天气已是戌时末亥时初前后,吴峥固然极不甘心,还是承诺下来,跟从钱春来第二次来到了宁府。
那里有聘请人前来拜寿的,除非是本身的亲人。这是在逼迫本身认亲吗?
“不知吴大人后日可有闲暇?”
前次在宁府见面时还是自称“鄙人”的钱春来,进门便跪倒行大礼参拜,并改口自称“小人”了。
“吴大人,相爷有请。”
“呵呵,吴大人请坐吧。”
“小人拜见吴大人。”
就在吴峥难堪之际,还是宁泽中开口替他解了围。
一只晶莹剔透的翠绿色手镯;一把纯金打制,做工极其精美,金链上挂着的小小麒麟两侧均刻着一个清楚“萧”字的长命锁;以及几近装满半盒的厚厚一封信。
长命锁是萧家家传之物,将来可凭此认祖归宗。
顺手推开房门,请吴峥进入以后,宁云冲指了指房间靠北墙一张调山几上摆放的小巧木盒说道:
“多谢丞相大人顾虑,都好利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