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岳见状仓猝伸手提起一把浸在案几一侧热水中的铜壶,为老者面前的茶杯重新续上热水。
“天下大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,莫非接下来真的要划江而治?顾舒,你甘心吗?把顾家一半江山拱手送人的罪恶谁来承担?是你顾舒,还是我顾服?”(未完待续。)
喃喃叫出这四个名字,继而张嘴吹熄了蜡烛,暗中当中转头看着甚么都看不到的乌黑一片的窗口。好久以后,暗中当中再次传来老者自言自语的声音。
“不错。乃至,吴峥在遭到阚护法假身重创而昏倒两个多月终究能够醒来,恐怕也与之有关。”
“还没下定决计吗?”
“……。”
“如此,此次崆峒山之行,就要仰仗崔家主了。有题目吗?”
林岳与崔光远深深哈腰鞠躬施礼,规端方矩退出房间后,老者却顶着案几上闪动的烛光,单独堕入了深思当中。
“这一次,顾是杀死了她独一的记名弟子,你感觉她会有甚么反应?”
“至尊,已经派出不止三波人前去太白峰寻觅神医鞠隐消逝的蛛丝马迹,但是全数无功而返。若说其还活活着上,总不能这么长时候消息皆无吧?”
昂首看了一眼崔光远,老者随即又低下头持续旁观茶杯上升起的袅袅热气,略带自责地说道:“也不能全怪阚护法,当时如果派你去,你会尽力以赴吗?”
垂手侍立于案几劈面,谨慎翼翼说话的恰是号称北林的镇三山林岳。而站在林岳身边的,则是须发斑白,年近七旬的崔家家主崔光远。
“怪只怪京西卧云寺一战阚护法过于轻敌,当时如果以真身出战,定然不会让吴峥活到本日。”
“我,我,至尊说的是。”
听到老者的假定之语,林岳和崔光远不由同时惊呼道。
“是,至尊。天亮后林岳就出发赶往庐山。”
明显凭几而坐的老者也不敢必定,不然也就不会用“假定”两个字了。只见他皱着眉头,顺手端起案几上的茶杯悄悄呷了一口,刚要放下,却又送到嘴边再次呷了一口。
从林岳连续串的行动看来,他的双肘何曾受过伤?!
“假定吴峥俄然具有的医术是来自神医鞠隐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