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暮云一怔。
重新坐到床边,她握着元珣的手。他的手冰冷的让人惊骇,她只好拉着他的手放在脸侧,一边替他暖着,一边轻声喃喃道,“陛下,长公主去扬州找解药了,七天以后就会返来,你再对峙一下,等解药来了
只是这时,再看这个曾经让她猖獗倾慕的男人,她的心却非常安静——
阿措灌了一大杯凉水,困意也减少了点。
这几天下来,阿措实在太累了,不管是身材还是心,都是难以言喻的疲累。
接下来的三天,太医靠着各种宝贵药材及针灸术,保持着陛下的性命。
再次回屋,看到床上呼吸逐步安稳的元珣,她内心那根弦一松,衰弱的趴倒在他的手边,悄悄闭上了眼。
“嗯,体内大部分毒都排了出来,现在只等他好好歇息,不出不测的话,明日该当会醒来。”赵清宁拿帕子擦了擦汗,接太小荷递来的茶杯,润了润嗓子。
阿措纤长的睫毛微微颤了一下,似是不肯多说,只竭力一笑,“阿姐,我没事,就是比来没如何睡好。”
目睹着指尖的鲜血成了红色,赵清宁又替元珣把了一下脉象,见本来衰弱的心脉逐步变强,不由得松了口气。
她这边才趴在元珣床边迷含混糊的睡了的一会儿,就被突然响起的雨声给惊醒了。曾多少时,她的就寝非常安稳,莫说下雨,打雷都不必然能将她吵醒。
她想起闲事,视野越太长公主,落在她身后垂着脑袋的黑袍人身上,“阿姐,这位便是昭妃娘娘的堂妹吧?这位女人,感谢你情愿赶来帮手。”
变得不一样了。
只见惶惑灯光之下,面前的小女人肥胖了一大圈,神采发白,眉眼间笼着一层乌青,看上去病病殃殃,风一吹就要倒似的,不晓得的还觉得中毒的人是她。
只见赵清宁拿出一颗丹药,将那丹药碾碎,用开水冲开,给元珣服下。接着,她又拿出银针扎破元珣的十根手指,一点一点的,他的指尖沁出玄色的血珠来。
现在终究,能够好好歇息一下了。
阿措撑着身子站起来,又去拧了块凉帕子,覆在他的额头上。
但太医心中还是抱着很大思疑的,毕竟皇后这么个十七岁不到的小女人,难不成医术比全部太病院都高?
阿措不成置信的瞪大了眼睛,讶然道,“昭、昭妃娘娘?”
长公主抿了抿唇,轻声道,“走,先出来说罢。”
陈暮云点头,“这你放心,我祖母和伯母们这几日就住在沈宅陪着她白叟家。”
阿措伸出小手,悄悄的摸了摸他的额头,淋了雨再加上受了伤,他上半夜就建议高烧来。她好不轻易喂他喝了一碗汤药,他的热度才退了一些。
阿措眸光缠绵的看了眼气色有所好转的元珣,勾了下嘴唇,“这都是我该做的。”
几人一起进屋,长公主将闲杂人等屏退,只留了两位太医,和小桃小荷、常喜等人服侍。
阿措摇了点头,轻声道,“没事,我在中间趴着睡也是一样的。等他退了烧,我再歇息。”
见到一脸疲累风尘的长公主时,她赶紧迎上去,“阿姐你返来!”
终究,在第七天的早晨,长公主总算返来了。
半夜,雨又下了起来,雨水噼里啪啦的落在琉璃瓦上,反倒显得皇宫更加空旷。
她眉眼间是淡然自如的神采,看向面前骇怪的阿措,暴露一抹清浅的浅笑,“皇后娘娘,好久没见。”
阿措亲身将她们送到门外,看着那马车垂垂消逝在夜幕中,她嘴唇微动,无声说了句多谢。
往下的四天,皇后每天伶仃跟陛下相处一个时候,期间任何人不得入内打搅。
阿措重重点了下头,“嗯,必然的。”
阿措听闻长公主返来的动静,早早就在殿外等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