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几日,苏沐不太待见我,以伤重需求静养为由,直接让人将我轰出房间。
我亦不悦:“智囊,你不是能谋善算吗?用心想个主张退兵不就行了,干甚么老打我的主张?”
房中一时无人说话,沉默在伸展,压得民气上沉甸甸。
不知过了多久,谢南月道:“别把我想得那么不堪。方晗,用她一人道命换我众将士安好,这买卖不亏。如果你以为毁了她,那么我来担这任务,我用命还她!”有几分歇斯底里,他道,“我只是想让你……让大师好好活着。如许也有错吗?”
那里是我想多了,明显是你想少了!大敌当前,我不肯再给她添乱,只得冷静吞了这哑巴亏。何况谢南月抱怨得并无错处,我该当为现在的窘境卖力,若那日不存妇人之仁,能狠下心给宁月一剑,那么师姐他们也不至于如此狼狈。
“好好活着?”师姐忽地笑了,几分自嘲,“我们困在山上,北军团团围在山下。前日刚下过雨,山间潮湿,若过些日子天干气爽,他们用火攻,我们还如何活?”
腮边挂着泪珠,我止了哭,迷惑地看她。
山上的人不肯理我,我无处可落脚,考虑到师姐伤势需坦白,因而便每日待在房中用心照顾她。将智囊姐向来不拘末节,又知我本体是个女的,见我与世人处不来,因而风雅地分出一半床铺给我。
我理亏,低了头:“我不晓得。”
如此这般,数日以后……
更可恼的是,颠末谢南月一番添油加醋的转述后,苏沐竟然信了,差点当场背过气。
事关本身,我不由猎奇,屛了呼吸竖起耳朵谛听。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