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下该如何是好呢?
对于杜韦杜公子,我实在挺感激,若不是此人出钱赎下,依着楚江那德行,真不知要将我祸害成甚么模样。
我听不下去,拍桌给出定论:“飞羽,你别难过了。我承诺,等顾青翘了辫子,不但把你的内卫队长之职升返来,还允你做总卫。别的,我做主给你娶一房又娇又媚的媳妇。”
“边关胶葛不定,总要有告终之时。为了两国安宁万民安身立命,皇兄预备送我做和亲公主,嫁入你国皇室以结两国之好。我对那些王室后辈无甚兴趣,思来想去,拣个生的不如选个脸熟的,与其嫁别人,不如嫁你。”
看到跛着脚的飞羽,我又不由一阵惭愧。前次飞羽主动请缨,假扮苏沐引开追兵,厥后被顾青捉回好一顿打,当场就折了条腿,到现在走路尚倒霉索。职位更是从高高在上的内卫队长降成迎来送往的小厮,一天到晚瘸着腿号召客人。
飞羽连叫了三声“杜公子”,方才将人从聪慧中唤醒。杜韦窘得满面通红,向前及地一揖:“小可杜韦,敢问仁兄是……”
眼中霍地暴露锋芒,苏沐道:“和亲?”
剑尖倏然近前,刺入肌肤,血珠沿着剑刃滚下来,苏沐眼中的杀意真逼真切:“杀了你,制形成不测事件。若你们北国皇上究查,顶多就是剑冢诸人入狱。你家皇兄护手足,我家表兄就不肯护我吗?使个金蝉脱壳之计,我即能安然无恙地出狱,改头换面,到时天大地大我们伉俪二人不还是幸运和乐吗?”
飞羽满头黑线,端着那盘黄白之物,只得再叫:“杜公子,这礼请收好。”连续数声不见对方反应,飞羽不悦,连着盘子往他怀中一塞,“你看上的到底是少夫人,还是我家少主?!大庭广众之下,这位公子你能不能收敛点?”
此惊非小!顾不得很多,我忙屏风后冲出来,将宁月一推,挡在她面前:“苏沐,你疯了吗?放下剑!”苏沐说得轻巧,若宁月真在这里出事,到时可有得费事,搞不好要扳连一府职员。苏沐一贯行事沉着,不知本日怎地如此没了分寸。
苏沐道:“一女不准二夫,阿萝既是我的妻,以是那纸左券不能建立。鄙人但愿杜公子能返还,剑冢将感激不尽。”
世人没推测她如此霸道,踌躇地看向座上那人。
飞羽:“……”
苏沐点头一笑:“花无百日红,人无百年俏。娶妻当娶贤,只论边幅岂不俗了?”
楚江说的是诚恳话,从服饰举止上看这位杜公子的确像端方的富商之子,经商怕有些聪明,然行事上并不油滑。
我一贯看不透她的言行几分真几分假。然一个美人儿哭得如此悲切,我心下几分不忍,扯了腰间汗巾递畴昔,叹道:“事情畴昔就畴昔了,路还要走下去。月女人,节哀。”
我正要点头称是,夸奖苏沐观点独到,但是转念一想,卧槽,这答复不是富丽丽地承认我长得不如他都雅吗?
宁帝姬乘着顶小巧精美的软轿而来,对外自称“月儿”,并未闪现实在身份。世人见她服饰豪华,脱手风雅,又则姿容娇媚素净,眼波流转间勾魂摄魄,不似大师闺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