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师兄俯身帮我理了理鬓发,温声道:“是我不好,让你刻苦了。”
云虚子捂脸哭着跑开,我坐在那边半天未回过神,暗恋十年不足的师兄竟然喜好男人,你让我这个师妹情何故堪。
“人生活着不称意。”
如果昔日,见他这般体贴,我定会冲动万分,而现在倒是心下委曲,鼻中酸楚,眼中水雾濛濛,只觉满腔痴情错付,十年心机成空,倍受打击,倍受打击啊。
我见躲不过,但这事不易解释,我只能沉默以对。
我吸着鼻子,瞥他一眼不说话。明显是你有事瞒着我嘛,哼。
六师兄把饭菜放于桌上,一一摆好:“没甚么大事,本日我在这里陪你。”
未几时,六师兄如玉面庞上染上淡淡的红晕,作势要起家,讷讷地解释道:“我只是一时心急,真的没别的意义。莳萝,你如许我很担忧,有苦衷就奉告师兄好不好,不要憋在内心。”
眸子一转,计上心头,我冷喝一声,“妖女,休想害我师兄!”说着,便使出上阳谷的绝学之一轰隆连环腿踢向她五处要穴。
我委曲得更加短长,泪珠颗颗滚落,心中长叹,这么正点的师兄为毛他就断了呢?一腔芳心付东风,我连个争夺的机遇都没有。
六师兄沉默着,不说好也不说不好,氛围平增几分凝重,我像干枯的鱼般大口大口地呼吸,却还是感觉心上很闷,几近忍不住哭出声。
我不经意间抬眼,见这么一副场景,几近哭得晕死畴昔。六师兄,你如何就、如何就恰好断了呢?师妹我的心碎成渣了有木有。
六师兄和云虚子一个从房间走出,一个从门内行入,见到我们两人后都有刹时的怔愣:“两个莳萝?”
“亲朋无一字。”
“自挂东南枝。”异口同声。
“好,那我去问他。”六师兄见我沉默,叹一口气,抬步就要出门。但是,他回身的行动愣住,低头打量我。
这晚睡得非常安稳,固然不是一夜无梦,倒是一夜好梦,一觉睡到天然醒。待我揉着眼睛从床上爬起时,房门吱呀翻开,六师兄端着色香味俱全的饭菜步入,转眼瞧见屏风后的我,笑道:“莳萝醒了,梳洗后过来用早餐。”
我心下堵得慌,闷声道:“这不是你的错。”喜好男人并不是他的错,或者说喜好男人并不错,只是师兄你早点让我晓得啊,要不是此次负气出谷,是不是我的芳华全栽在你手上了?那么多漂亮美女,那么多萧洒青年,我看都没多看一眼,师兄你这是坑我呢,还是坑我呢。
眼泪越拭越多,六师兄手足无措,展开手臂欲抱我,却又在半途愣住,目光游移甚为纠结。“莳萝,你哭得我没法了。”
六师兄惊住:“你们如何都晓得?”
我瞪大眼睛,不解:“甚么意义?”
六师兄抬眼看过来,神采有一瞬的落寞,温声道:“莳萝,你有事瞒着我。”
此次他不纠结了,直接将我捞入怀中,悄悄抚着我的头发,柔声安抚道:“莳萝不哭,我在你身边,我会陪着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