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陌景跟她对视很久,微微感喟,解下双阙剑放于一旁,阿九弯了弯眉,往里移了些,楚陌景合衣在她身边躺下,帮她盖好被子,抚了抚她的额头,“好好歇息,不准闹了。”
喝了口水,阿九才笑道:“好。”
楚陌景移开视野,神情仍平静,耳根却出现浅淡的红色,“我坐在这里陪你。”
用完早餐后,阿九四人便往那条出题目的河道赶去,宋若词边走边道:“提及魔教,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来。”
阿九后背被树皮蹭得火辣辣的,但她一点都感受不到疼痛,楚陌景越是失控,她越是镇静……她搂着他的脖颈,仰着头去逢迎,垂垂地,嘴里竟尝到了铁锈般的血腥味道。
心弦蓦地颤抖,楚陌景忍不住想,阿九每次望着他时,眼神都如此让人动容。
阿九拽着他,瞪他,“好啊,你喜好坐着,我就陪你坐一夜!”
“不累,你睡吧,”楚陌景沉默半晌,加了一句:“听话。”
而这一回,她没有醉酒,她很复苏。
楚陌景拿过茶壶,倒了杯热水递到她面前,阿九本来不想拿的,但是还是把持不住接了……太没出息了!
她摇点头,拍拍床的另一边,笑盈盈的说:“师兄在这里一向陪我,我就不疼了。”
月上中天,有人一夜未眠。
睡意顿时全跑光了,阿九呵呵一笑:“点我睡穴?师兄你好样的!”
“我这不是怕你大了就不平管束了么。”纪恒摇了点头笑道。
楚陌景扶住她的腰,“谨慎些,别摔着……”
祁少陵轻哼了一声,翘起腿,喝粥,归正他早就晓得,师妹是宝,师弟就是草么。
祁少陵无语,叹了口气,“我甚么时候没听过大师兄的话了?”
阿九闻言,神采多了几分沉思,现在这江湖上,正道人士一贯自夸狷介,不屑与邪门歪道为伍,阿九不信段承泽的品德魅力大到能让正邪两道同时采取他,就算他再虚假能装也没用,这此中必有蹊跷……除非很多人公开里早已跟他勾搭在一起了。
“这一次,师兄别再像哄孩子一样哄我了……“阿九在他唇边呢喃,舌尖在他唇上舔了舔,有股勾引的意味。
纪恒心中微暖,看着他们,重重地点了点头。
楚陌景回剑入鞘,眼睛一眨的刹时就落回地上了,阿九用心瘪着嘴,佯作愤恚地跑出了院子。
唇舌交缠的顷刻,两人都是微颤,楚陌景从未有过如许将近失控的感受,他的手紧了紧,捏得阿九的腰肢有些疼,大抵这就是难以压抑的本能,或者说,因为这小我是阿九。
楚陌景蓦地放开她,阿九见此,当即就变了脸,泫然欲泣的说:“后背好疼啊……”
“我很喜好呢,师兄喜好吗?”阿九靠近了亲他的脸,再到唇角。
两人的呼吸都有些乱,阿九的手指抚过他的脖子,渐渐往衣领内滑去,楚陌景按住她的手,缓了缓,语气另有些不稳:“方才……”
皎月高悬,华光四溢,乌云都遮不住的浩渺。
今晚月色格外敞亮,乌黑色的光辉洒落,星光交杂一片,灿烂得空。
“阿九mm,快来用早点啊!”宋若词端着东西,站在小院门口,边喊边招手。
“等上游的题目弄清楚,北郡的费事也就迎刃而解了……”纪恒感慨道:“这段光阴死了很多人,可惜我临时救不了他们啊。”
你们晓得段承泽这小我吗?“宋若词非常踌躇的说。
洗漱结束,又换了套衣服,随便梳了梳头发,她就排闼走了出去。
阿九笑容敛了敛,“熟谙,还见过几次。”
“……是我不好。”楚陌景低低道,有些歉疚的看着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