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来是上药。
“……”
玉归年在余骓背后将每个枢纽按了一次才松开手,掌心展平压在他颈后,然后用一根银针缓缓刺入脊椎的裂缝间。此次比刚才更加较着的电流感酥酥-麻麻地透出来,让余骓差点叫出声,放在膝盖上的手渐渐握成拳头,他咬着嘴唇尽量把呼吸放轻,身材没法按捺的颤抖却没法棍骗与他肌肤相触的人。
他别别扭扭地天人交兵了一会儿,然后渐渐抬手去解本身的扣子。玉归年在一旁面无神采地看他,看得他不得不背过身去。余骓自我安抚道,不要小题大做,他但是师父一手带大的,光哪儿没叫他看过嘛,别扭个甚么劲。
余骓脸上的神采在某一刹时有些板滞,玉归年微微眯起眼睛。
饭后赵延卿很自发地去洗餐具,烧饭他帮不上忙,洗碗还是会的。
“别动。”
玉归年拿起阿谁角,不一会儿又削出个木头人,此次刻得还更加详确一些。等他刻好了,又如之前那样如法炮制,化作一道白光进入小木头人里,然后抖抖胳膊踢踢脚,再转个圈。
唉……如果能够挑选,他甘愿不治了,太煎熬了。
余骓心说我现在哪儿还平静得了,却也在尽力照着师父说的去做,他悄悄发誓,今后再也不吃肉了,再吃肉他就去一头撞死,这也太遭罪了。
……阿谁处所就不能蹭啊!师父还蹭那么久,余骓都快被他蹭哭了。
玉归年做事时很当真,不知是不是没发觉余骓的存在,他出去时头都没抬,余骓轻手重脚进了房间,坐了一会儿感觉无聊,拿起镜子想把灯光反射得更亮堂一点让师父好能看清楚,一不谨慎却瞥见镜子里本身的模样。余骓震惊地对着镜子看了好久,终究确认镜子内里阿谁一脸纵横狰狞的玄色血管的人就是本身――这,莫非刚才他就是用这张脸跟师父说话的?!
现在……
余骓天恐怕冷,又不敢违逆师父,只得在水里持续呆坐着。他胡思乱想着,幸亏不是夏季,要不然必定要把他的小鸟给冻坏了。
“那这个……如何吃啊,冲糖水?还是,蜂蜜水煮一煮?”
水烧好了今后,玉归年先说让他找个大木桶抬到屋里,余骓便跑去舀水,水刚舀完,玉归年便出去了,把余骓扒开,一只手拎着水桶回房间。余骓迷惑地看着他师父,想不通他师父做甚么,更不敢担搁太久,就抱着木桶跟着出来了。
“疼么?”
“……”
玉归年见桌上没有笔架,便将羊毫搁到砚台上:“先服用一个月尝尝,若运气好,或许能褪去些。”
余骓退下上衫,暴露背上线条劲瘦的肌肉,在火油灯灯光底下显出光润的弧线。他把手搭在腰上,想问问师父要不要脱裤子,只是话到嘴边却问不出。他游移着转头看了一眼,正对上师父的眼睛,便从速转过身来。
余骓终究忍不住问他:“师父,你要做甚么啊……”
“这到底是甚么?”
一走神就扯到了伤口,余骓低低抽了口气。他在地底下冲出来时顾不得疼,杀人用的都是尽力,也临时健忘了痛感,身上留下了几处严峻的扯破伤,另有几道血淋淋的鞭痕,碰一下都疼得很。
“乌木。”
他腿上的伤比上半身严峻很多,有一条长长的鞭痕从膝盖一向伸展到小腿胫骨,都快烂了,看起来非常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