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伯母莫非另有甚么不放心的么?”叶芷蔚眯起眼睛,眼底掠过一丝冷意,因着她背向世人,以是只要李氏看到了她眼睛里毫不粉饰的歹意。
“小声些,把稳让外人听去……”管事妈妈一边哄着一边摩挲着李氏的后背,帮她顺气。
“大伯母太累了。”叶芷蔚俄然插言道,“祖父,常日里我便看着大伯母一人主持府里的事件实在辛苦,我母亲的那些个铺子不如就交由我本身打理好了,我比来但是请了几个相称无能的掌柜呢。”
“先将我的金饰当了,现在卖铺子是来不及了,明天就要去将那两间糖果铺子盘返来。”
叶芷蔚挣了一下,但是李氏没有放手。
管事妈妈将屋里的下人全都清了出去,又让人将门关了,恐怕被外人听到。
阴暗的烛光下,两人的脸孔非常狰狞。
“……仿佛另有三百两的违约金……”管事妈妈谨慎翼翼的提示道。
吓的她手一松,匣子便轻松到了叶芷蔚的手里。
李氏一副饱受委曲的模样,“妾身常日主持着府里的中馈,又要管着本身那边的帐目还要理着闵氏的铺子……”
“当断不竭,必留后患。”李氏冷哼一声,叮咛道:“你去,替我找人送信给我爹,就说让他……”管事妈妈将耳朵凑过来,不住的点头。
镇国公坐在那儿面沉似水,世人吓的大气也不敢出。
“是……”
不一会工夫,管事妈妈取来了一只木匣子。
镇国公冷声道:“将闵氏的东西让你管着,你就是这么经心打理的?”
“夫人,您比来身子不好,气坏了不值当……”管事妈妈劝道。
镇国公见东西交到叶芷蔚的手上便筹算让世人散了,但是叶芷蔚却道:“还是当着世人的面,点清楚些的好,免获得时出了不对伯母和我两面都难做。”
“不可,我不能容她再放肆下去了。”李氏腾地站起来,眼睛里闪着狰狞的明火。
镇国公感觉她此言有理,因而重新坐下。
“这个贱人!她就是只白眼狼!供她在府里好吃好喝好穿,她竟然还敢算计我!”
“明天顺天府的案子如何办?”
叶东舟也是故作惊奇状,斥道:“那些铺子和地契不是都在你的手上么,为何会俄然就卖给了别人?”
叶芷蔚在走过李氏身边时,侧过甚来,向她微微一笑,似美意提示道:“伯母,你可不要忘了明天派人到顺天府去……”
二房的夫人掩口小声道:“之前闵氏的嫁奁不都是大嫂在管么,如何会闹出这类事来?”
李氏只觉浑身血都凉了,立时僵在了当场。
镇国公沉吟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