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暮寒只觉呼吸瞬时呆滞,脑中一片空缺,他如何也没想到杜薇会有这个行动。
一时候,两人全都堕入了沉默当中。
周府比来几日更是忙得不亦乐乎,宫人们清算东西,天子一行浩浩大荡乘龙舟离了凉州城,临行前特地留下南王世子风暮寒与英王在凉州城,卖力催促及监督雄师到来。
风暮寒本来长相就不俗,因长年带了毒症以是显得格外妖冷,惨白无色的脸在黑暗中竟更加显得惨白,仿佛一触便会碎裂的瓷器。
风暮寒眼中的那丝不解与游移挥之不去,锦袍的领口被杜薇刚才蹭得疏松开来,暴露锁骨下一抹清楚的旧伤疤。
“孙老爷比来病情减轻,几近已经起不来床了,孙府的统统现在都由孙富打理。”杜逸帆细细的削动手里的苹果,杜薇笑眯眯的窝在榻上,像只等着仆人投食的猫咪。
风暮寒正单独入迷,忽地,胸口处传来一点温热,惊奇的低下头,但见杜薇轻俯朱唇,已将一吻印在了他胸口的那道狰狞的旧伤之上。
杜逸帆见杜薇吃得对劲,微微一笑,“昨日英王但是送来一笔大买卖,只可惜时候太紧,工期底子赶不出来。”
杜府大少爷杜逸帆坐在杜薇劈面,一身青色衣衫,眼中光彩明锐,举手头足间流暴露儒雅之气。
杜薇笑了笑,言不由衷道:“我怕得紧呢。”
从没想过,单单一吻便会如此让民气动,方寸纱帐间,竟溢满窗外的月色,融融如春……
“多日不见二哥哥,他但是回书院去了?”杜薇比来才发明,当初二少爷送她的那只扇坠不见了。
风暮寒嘴角暴露嘲笑,“只说是军中出了叛徒,厥后直接被斩首示众了。”
每道旧伤痕都令人触目惊心,之前帮他换衣时只是看着就觉令人头破发麻,现在亲手摸到,更是心中惶恐。
杜薇的下颌恰好枕在他的胸口,一眼便瞥见那道伤疤,狭小但却极长,杜薇渐渐以手指隔着他的衣裳摸索着,感受着它的走向。
杜薇忍不住用脸颊在他的胸口蹭了蹭。
杜薇定定的看着他:“你信赖这统统?”
俄然间,一道灵光自她的脑海中闪现,“是甚么人泄漏了动静?”
风暮寒薄唇勾起一抹轻笑,挑起杜薇的下颌,微凉的指尖在她唇上悄悄滑过,“如果没有其他解释,本世子可当此是你的美意聘请了。”
她只是想不通,为何二少爷每次看她,眼中都似藏着某种恨意,并且那只扇坠本来是十娘赠于李甲之物,既然他送给了本身,为何又暗中偷归去?
手掌在触到他微凉的肌肤时,杜薇浑身一滞。
“怕吗?”
那道旧伤疤清楚的在她的掌下滑过,粗糙的触感令人不寒而栗。
从没见她如其他女子那样惶恐失措过,纵是在面对皇后的毒酒、明珠公主的刁难、以及此次的“不测”事件时,她都安然的接管了。
杜薇的心不由得一颤,她没法想到一个十岁的孩子被仇敌抓入虎帐会遭到甚么样的对待,莫非这一身的伤便是当时……
南王爷中风病倒在床,只能由人照顾,他的生母南王妃突焦炙病,不治身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