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他挥手似筹算将杜薇推开,但他身子不稳,晃了几晃几乎被身后的软榻绊倒。
“没想到我们将来的世子妃倒是如此深明大义之人。”
营中将士一动不动的立于虎帐门前,暴雨中,两名副将几次派出探马刺探动静。
那人固然穿戴士卒的服色,但看那纤瘦的身形如何也不像男人。
青衣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道,“无碍,我把救兵带来了。”
世人齐齐往马背上看去,这时崔药师才发明在马背上另有一人,被雨水淋得浑身湿透,已经缩成了一团。
内里模糊传来低语的群情声,不过雨势太大,杜薇只走了几步便再听不清他们说了些甚么。
“刚进大帐不久。”崔药师道,“只是不知景象如何,他又不准任何人出来……”
暴雨如注,世人一时候看不清远处来何者人,就在这时,只听顿时传来青衣焦心的呼声:“崔先生在那边?”
“主子但是受伤了?”崔药师低声道。
紧接着营门前似有一阵骚动,未几时,只见一骑战马冒雨向这边奔来。
“见过将军!”
“我这里另有最后一枚药……”风暮寒抬手扣住她的脸颊,手却止不住的颤抖。
崔药师眼睛不由得一亮,“青衣来了!”
救兵?
剑刃如雪,掠过她纤细的小臂,一股殷红刹时涌出。
刚一进门,崔药师便迎上来,手里端着热气腾腾的药碗。
众亲卫让开一条道,青衣一跃而下,急道:“世子爷可在?”
“我不就是你的药么。”杜薇上前紧紧抱着他不放。
雨中,一队战马疾走而至,副将齐齐出迎。
“无妨事。”风暮酷寒冷道,“不过一时忽视,中了流箭。”
“不消了。”风暮寒一臂撑于案上,闭目养神,“彻夜定然不会安份,无需解甲。”
崔药师目光落在南王世子的肩头,固然有披风讳饰,但上面甲胄之间竟模糊有血迹排泄。
终究,远处的雨幕中呈现了一队兵马。
“这么快就健忘我说过的话了?”杜薇的声音里似有着难以压抑的颤抖,但她的唇边却扯出一丝笑意,狠狠将眼底欲涌出的热流压抑住,“你若真让我走,我便不会再返来了。”
风暮寒身子猛地一震,待看清来人竟是杜薇,哑着声喝道:“你来做甚!彻夜有敌袭,快些让青衣带你走……”
天降暴雨。
军帐内,各处混乱,风暮寒强撑着身子单膝跪伏地,一手搭软榻上,听到门口的声音猛地扭过甚来,喝道:“别过来!”
就在这时,营外俄然响起一声马嘶。
暴雨如注,全部虎帐都覆盖在雨幕当中。
浅显军卒不晓得,他们这些亲卫倒是晓得的一清二楚,每月十五早晨会产生甚么事,他们在这三年里,已经见过了太多次。
青衣道了声:“获咎。”伸手将那人扶上马来。
进到大帐内的刹时,她几乎被横在帐口的桌案绊倒在地。
“有劳您了。”崔药师拱手道,“幸亏青衣来得及时,不然再晚些时候敌军便要攻营。”
杜薇被雨水淋得像落汤鸡普通,哆颤抖嗦的往大帐里走,身后统统风暮寒的亲卫全都盯着她的背影。
风暮寒闭目养了会精力,俄然展开眼睛,眼底寒意凌然。
主将大营前,更是防备森严,统统亲卫全数出动,雨中,偌大的虎帐,沉寂无声。
杜薇仓猝上前扶住他的手臂,竭力扶他至榻前。
统统人都在等候着夜晚的来临,虽说离着入夜另有一个时候,但营中已充满浓浓的严峻氛围。
帐内灯火暗淡,他面无赤色,一双凤眸却闪动着骇人的寒光,神采微带狂乱,直惊得杜薇禁不住闭住了呼吸。
薄嘴微勾,掠过一丝凄然与断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