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起南王爷,叶芷蔚故意想问那位闹妖的庄侧妃现在如何了,但见南王妃情感俄然降落下来,便闭了口。
二夫人她们站在一边,眼睛都看直了。
她晓得,这一次,非论她有多尽力,她的嫁衣永久也比不过叶芷蔚的这件。
叶芷蔚被几个绣娘玩弄的像人偶似的,宿世她出嫁的时候,没感觉有这么费事过。
二夫人带着叶雪连寻了借口退了出来,人家婆婆媳妇说着话,她们站在那边就仿佛是个下人似的,不快些走的话但是会讨人嫌的。
大红底缎绣金纹,宽袖窄腰的嫁衣,仿佛为她量身定做普通,中间早有绣娘取出当日穿在嫁衣里的红绢衫和内里套着的绣花红袍。
叶芷蔚之前的名声差的很,能攀上南王府这棵大树在她看来,就像是几辈子修来的福,本觉得南王府接了圣旨,也是不得已才应下娶她过门,但是现在看来,叶芷蔚的这位将来的婆婆竟仿佛跟她相处的不错。
南王妃拍了鼓掌,那十几个绣娘走上前来,她们手里各自捧着绣品,有四时锦被的被面,也有并蒂着花图的枕套,乃至连鲤鱼戏水的荷包都有好几十个。
就在这时,门外出去了几个小厮,他们先是搬出去三张八扇的绣屏,全都是双面绣,牡丹图、鸳鸯戏水图,然后又从内里抬出去几只木箱,翻开后只见内里装的尽是布料,绫、罗、绢、缎等应有尽有,直让屋里几人全都花了眼。
只要叶芷蔚还在渐渐遴选绣样。
“王妃……”这一下,叶芷蔚是真的有些不美意义了。
叶瑶琴偷偷打量着她的神采,心中的对劲劲就别提了。
叶芷蔚没想到南王妃竟劈面打趣她,饶是她脸皮再厚,也淡定不下来了。
乃至包含出嫁时新娘子颈上挂着的天官锁,胸口配着的照妖镜,肩膀挎着的子孙袋以及手上缠着的定手银全都一应俱全。
“寒儿说他只娶你一人,当时本妃还觉得他只是气不过他父亲所为,一时打动,没想到他却对本妃说,身为男儿谁不想加官进爵,红袍加身,但当他日两鬓斑白端坐高堂,膝下儿孙环抱,身边却无相爱之人,此为平生最大的哀思。”南王妃笑着望她,眼底却含了碎珠般的水气,“寒儿与他父亲分歧,是个重情重意之人,固然性子冷了些,但他向来言出必行,今后本妃就把他交给你了,你切莫负了他对你的一番情意。”
南王妃笑盈盈的上前扶了叶芷蔚的胳膊,打趣道:“先莫要急着施礼,等那好日子到了有你受的。”
南王妃让几位绣娘帮着叶芷蔚试穿嫁衣。
二夫人也没想到叶瑶琴竟会先把成品都挑走了,想要开口劝着她将东西让给叶芷蔚,又感觉如许也好,免得叶芷蔚攀了高枝,尾巴翘起来了,到了南王府连镇国公府大门朝哪开都健忘了。
我倒要看看,大婚那日做不出嫁衣,你穿甚么上花轿!
小厮搬完了东西后退了出去,这时南王府才从内里走出去,跟在她身后的是十几个绣娘。
俄然间,叶芷蔚感觉,有位知心的婆婆在身边,也是不错的,起码她不消像上一世,在陌生的南王府里,到处谨慎谨慎,如履薄冰。
“这就好。”南王妃笑道,“虽说之前本妃感觉你这身份配不上寒儿,但是现在本妃看开了,你们是要相伴平生的,只要寒儿本身喜好,本妃也就放心了。”
南王妃以袖掩口,咯咯地笑。
嫁衣展开的一刹时,屋里仿佛亮起一道金光。
南王妃见屋里没外人了,这才拉着叶芷蔚坐下说话。
一边站着的叶瑶琴倒是神采越来越暗,几近将她手里的帕子绞成了绳索。
南王妃带来的这些东西,就算是开绣坊都够了,要晓得她身边但是只要南王世子这一个孩子,并没有生女孩,为何会筹办这些东西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