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跪在地上,战战兢兢将如何见太子被敌军探子掳去的景象又说了一遍。
风暮寒唇角闪过一抹若隐若现的嘲笑。
风暮寒沉默着半晌,杜薇仰脸望着他,阴暗中,他的眼底寒意如刀,后背紧紧绷着,傲然挺直。
本来浓浓的睡意这会全都散开了,杜薇躺在那边,干瞪着眼睛盯着帐顶。
没想到她却灵敏的发觉了他的非常。
风暮寒身着玄铁甲胄,傲然立于案后,抬手挑开射向他的流箭,薄唇紧抿。
盯着前来报信的太子身边的亲随,风暮寒道:“把你最后见到的,再说一遍。”
杜薇顿时慌了神,伸手去拍打他的脸颊。
风暮寒沉吟半晌,终命身边一名副将带兵前去,“予你半数兵力,速战持久!”
风暮寒凤目微寒,盯在此人身上,周身煞气环抱,长风扬起背后披风,将他身形衬得矗立如剑,傲视之势骤显。
“将军……”身边一名副将低声唤了一句,“部属已派人去追了……”
杜薇怕帐外再有流箭射出去,以是退到了帐篷一角,一边有桌案挡着,临时让她找到了些安然感。
“全员退守至营后,尽力死守!”
风暮寒则带着其他世人归了中军大营。
“太子还要在军中待几日?”她问。
明显只是一刹时,但却让她感受仿佛过了几个时候。
有人上前试了试鼻息,道:“去了。”
未几时,营中金鸣高文,副将带兵出营。
平时,风暮寒稍有响动便会醒,但是这会,她推了几次他都不见有动静。
他虽带走半数兵力,但却不会真的进犯敌军大营,而是埋伏在半路上,待这边敌军现身后再前后夹攻。
实在不是他想说,而是他不晓得该如何对她说。
“无事。”语气平平,带着之前他常常摆出的那种不屑的神态。
太子今晚在酒菜间多次提到他与杜府车队一行路上的所见所闻,到处都在表示于他,对于杜薇,他已晓得她为其缺点。
她猛地推了推风暮寒,低声道:“内里仿佛出事了。”
风暮寒敏捷起家起,因着昨夜他底子没脱外袍,以是直接便冲出帐去了。
并且最为让他恼火的是,借着敬酒之机,太子竟然称杜薇已然承诺今后留在他身边。
杜薇一惊,忙俯下身,隐住身形。
“五日便回。”风暮寒不屑嘲笑,“他吃不了军中的苦。”
“唤我名字……”风暮寒喃喃道,双手端住她的脸,贪婪的撬开她的芳唇,猖獗的攻城掠地,带着难以压抑的颤抖。
“……暮寒?”第一次这么密切的叫对方名字弄得她倒有些不美意义起来。
即使太子与他们政见分歧,但也毫不能见他落入敌军之手,更何况他身为太子,若真出了事,这三万雄师,很能够全都要为之殉葬了。
半空中几次有暗箭吼怒而过,中军大营的帐篷上顿时被戳开几个洞,带着油火的箭簇一下便燃烧起来。
风暮寒凤目微凛,看向报信那人,厉声喝道:“太子出事时,你们都在那边?”
“将军,末将愿带兵前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