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气急废弛的太子,杜薇还是一脸淡淡的笑意,仿佛对于太子刚才所说的,她毫不在乎。
门开了,出去一名蒙面的男人。
柳无言抱着双刀,清了清嗓子,“现在看来……你还真配得上风暮寒那家伙。”
“太子是否晓得他们都是些甚么人?”杜薇看着太子,目光温和。
“你无妨便说说看,何谓这一箭三雕之计?”太子心中微动,他不信这个女子真能看破他的设法。
太子驯良的面孔一下子僵住了,看向柳无言。
太子有些不明其意,瞪着眼睛看向她。
都城外,一所隐蔽的庄院内。
“你也被捉了?”杜薇挑起一侧的秀眉。
杜薇笑得有害:“是殿下把别人都觉得成了傻子,别说我是在街上遇袭,纵是在太子府里被人追杀,只怕太子你也毫不会真的脱手互助,这一点信赖你我内心都清楚,又何必故作姿势?”
她看似一介女流,但是骨子里却有着一种宁折不弯的坚固。
杜薇冷冷看着太子道:“你将我囚禁于此,不过是为了对外放出风声,称这两日我与你共处一室,名声有损,纵是安然归去,陛下也会为顾忌你与世子的名声而将我撤除,并且陛下还会是以事而对你采纳安抚之策,想必到时太子你定会提出放松对皇后娘娘的禁制,比如能够随时探视类……借刀杀人、损人利已这几招太子殿下公然使得极妙。”
“本太子会让你生不如死!”他厉声喝道。
他真的很难了解,为何这个女人就是到了这里还是如此平静。
“天然是怕的。”她淡淡道,但是从她的语气里完整听不出半分惊骇的意义,“只不过……你不会在这里杀我。”
杜薇“嗤”的逸出一声嘲笑。
太子苦了脸,在劈面的椅子上坐下,紧握拳头狠狠砸了一下椅子扶手,状似悔恨之极。
但是现在,这个女人却端端方正的坐在轮椅上,身上竟模糊披收回不成侵犯的威仪,这类感受,他之前只在他的母后身上见到过。
他的确不敢信赖这个天下上另有如此不成理喻的女子,这类时候她莫非不是应当惊骇吗?她的小命就捏在他的手里,她应当向他告饶,卑贱的祈求他放过她……
太子从没想到,他在这个女子面前,一而再,再而三的丢了面子,想到这里,他断喝一声:“来人!”
太子怒冲冲攥着尖刀,内心却俄然生出一种难以描述的懊丧之感。
柳无言先遮了杜薇的眼睛,将她推入一间密室里,而后才解了她面前的黑布。
杜薇在来时已然向柳无言流露过,她早就看破了太子的打算,但是这事他还没来得及跟太子申明,现在到好,太子进门后就入了戏,到弄的他站在一边想要出言提示却又插不上嘴。
柳无言悄悄看向太子,只见他面色忽青忽白,嘴唇翕动着,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,明显她全都猜对了。
杜薇也不再诘问,坐了一会,门外响起脚步声,柳无言将门翻开,太子走了出去。
……这时候,他更想晓得风暮寒究竟是从那里找来这么一个女人当了他的正妃。
“要在这里待上几日……”杜薇悄悄点头,自言自语似的道:“本来是如许,难为太子一番苦心了。”
“柳公子与世子很熟?”她总感觉对方言语中,到处露着对风暮寒的敌意,但却又仿佛透着佩服。
杜薇甚么也没问,只是随便的打量着这间屋子,柳无言一旁悄悄核阅着她,眼神里带了丝惊奇。
太子一愣。
杜薇一笑,“如果不聪明只会死的更早。”
太子一脸忿忿之色,完整没重视到门口柳无言奇特的眼神,“你离了太子府后街上遇袭,我便带了府里的侍卫出来策应……不想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