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仆两人相互搀扶着出了门,院子里聚着很多陶府的丫环,她们全躲在门后,嘻笑的听着内里的动静。
不过他们清一色的都在左臂上系着一条红绸丝带,要不然这些人俄然出去,就跟抄家似的,让人光是站在一边看着就心生寒意。
与此同时,被箭射穿的大门回声而开,身着凤冠霞帔的陶玉灵呈现在门口,与杜逸帆撞了个四目相对……
自那日陶妙仙被匕首射中间口,到现在还躺在床上延口残喘,找过大夫来看过,大夫只是点头。
第二日,天刚蒙蒙亮,杜府里的下人便忙活起来,杜逸帆大婚的日子终究来到了。
就在这时,人群后俄然响起一阵骚动。
“大哥。”杜子悉无法道,“陶府底子毫无诚意,依我看,这婚事不结罢,凭你的身份,在凉州城想找个甚么样的大师闺秀没有,何来讨这苦吃。”
半晌工夫杜逸帆便过了头道门,杜府这边接亲的步队一片欢娱,而陶府那边的氛围却稍显平平,笑闹的都是府里的一些下人,陶巡抚跟陶夫人底子连面都没露。
丫环急着跑出去再次刺探动静,但是过了足足一盏茶的时候,杜府的人还是没有破这最后一道门。
一起上,接亲的步队吹吹打打,杜逸帆身着大红喜袍,骑在顿时,本来他就生得温润如玉,素有谦谦君子之风采,此时更显玉树临风。
“你去看看内里如何回事。”陶玉灵道。
陶玉灵倒是微微一笑,看着喜服上金线刺绣的斑纹,“我们都已经忍了这么久,无妨再忍她这一次。”
接亲步队来至陶府大门口。
丫环一咬牙,“奴婢陪蜜斯一起去。”
陶二蜜斯在屋里已经清算伏贴,身着大红喜服,但是院子里却冷冷僻清,没有半个来宾。
丫环感喟着,“苦了这么多年,总算是要熬出头了,只但愿今后杜公子能好好待蜜斯。”
丫环跑出去,不一会气鼓鼓返来道:“真是的,不知谁出的馊主张,那门上的红花倒是用铁线系着的,又细又硬,姑爷他们筹办的弓箭底子射不动嘛。”
两人悄悄听着内里的动静,但是半天只闻那些丫环的笑闹声,却不见杜府的人进门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