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好歹也算是在朝廷当差,不知你是否定得本世子。”风暮寒幽幽道。
“厥后我为弄清母妃真正死因,便暗中调查,最后终究在府外寻到了一名曾在我母妃身边任管事的嬷嬷,她将此物交到我手上,称要我好好保管……”
杜薇将头埋在他的怀里,“我才没有怜悯你,我是心疼你。”
白日在路上折腾了一天,早晨到了驿站,风暮寒终是没有让她去后山去洗甚么温泉,而是让人烧了热水抬进房间里。
“你再看我可要免费了。”她小声嘀咕着。
她不晓得他当时是如何度过的那段光阴,但是看他幽幽报告此事时的神情,眼中既没有彻骨的凌洌,也没有万般的仇恨,他只是安静的诉说着他当时的无助与苍茫。
杜薇忽地从他的怀里摆脱出来,昂首道:“我有件东西要给你看。”她神奥秘秘道,“包你大吃一惊哦。”
风暮寒慢条斯理的端坐在那边,赏识着这边的“美景”,手里却把玩着他的佩剑。
有人搬来了椅子,风暮寒撩起衣衿下摆,富丽丽的坐下去,打量着面前哭嚎不止的男人。
风暮寒扯过床单将她裹住,悄悄拍打着她的背后,就像在哄小孩子似的,“能得你心疼,为夫也算是不枉此生。”
风暮寒不屑嘲笑,吐出一个字,“走。”
“剩下的那一个你们审过了?”风暮寒道问,那语气就像在扣问青衣明日的气候。
杜薇泡在木桶里,升腾起的热气环绕房间里,久久不散。
那男人抬开端来,一脸的惊奇,“小的不熟谙,只是因为他给的很多钱……小的才……”
“风暮寒。”杜薇俄然撑起上半身,乌黑的胳膊支在木桶边上,“有件事……我一向想问你。”
青衣低声道:“部属奉世子爷之命,派了几名暗卫跟在那逃脱的女子前面,见她进了南边山里,他们跟在前面一向暗藏到傍晚,才见有两名蒙面男人与她讨论,她将那张羊皮卷交到了他们手上。”
驿站分为:驿、站、铺三部分,“铺”卖力官府各种公文及信函的通报,以是算是个既首要又有油水的差事。
还没等青衣开口,那人哭道:“小人是此处前面四十里驿站‘铺’部的管事,因着有人使了银钱要小的本日来取一件要邮寄的信函,故此才到这里来……”
“甚么?”他将佩剑抽出,擦拭着雪亮的剑身。
杜薇晓得这会青衣叫他,定然是有要事,想着归正那只赤金盘螭璎珞圈临时也打不开,等等再奉告他也无妨。
“事情可有端倪?”风暮寒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