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用大氅遮住本身的脸,尽力不让本身的目光落在台下那片血海当中。
众将一个个都将近憋出内伤来了,论腹黑,他们谁也不及南王世子半分,都闹成这个模样了,就算是遵旨又能如何?
风暮寒扫了一眼台下,略一思忖,幽幽开口道:“既然如此,那还是一起打完了吧……”
军棍打了一轮又一轮,校场上哭叫哀嚎的人越来越少。
就连杜薇听了都忍不住暴露浅笑:风暮寒手底下的这帮人……还真是脾气中人。
风暮冬衣袖一摆:“既无贰言,按律履行。”
点将台上众将听了无不强忍着笑,南王世子是何人,想必早就猜出皇上口谕内容,故此才先行一步惩罚世人。
固然他也冒了些风险,竟敢当众视皇上口谕于不顾,不过她信赖,他做事向来心中稀有,断不会打动行事。
风暮寒耐烦的站在台上听着,副将念完那长长的名单后,也是累的长出一口气。
“你们这帮兔崽子全都听清了,再说一次,在这里,只认军法!管你家哪位亲戚是王爷,或是嫔妃娘娘,你们在我们大将军手底下一天,就得老诚恳实的……”
这军棍可不是开打趣的,凡是打过以后,轻者皮开肉绽,举步维艰,重者毕生残疾,就是一命呜呼者也是大有人在。
不一会斩刑已毕,副将又从人群中拖出一百多号人,齐刷刷的被褪了裤子,按在校场上面打军棍。
为将者,若不狠厉、不无情,如何服众?
如何回事?皇上口谕在那里?威武将军竟如此傲慢,竟敢先将口谕压了下来。
不过统统人都不敢劈面笑出来,一个个紧绷着嘴角实在辛苦得很。
上面监刑的众将明显这几天早已够受了这些人的气,不住喝骂。
传令兵早就跪在那边半天了,这时候腿都麻了,“启禀将军……皇上口谕,请您对新虎帐……酌情措置……”看着台下那一堆一堆的死人,他头上盗汗直冒。
一旁早有军士等在那边,听到将军命令,齐齐涌上前,按名单将统统人拿住,一颗颗人头就像下饺子似的落了一地,校场上顿时充满着浓浓的血腥之气。
氛围压抑的像是要呆滞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