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风暮寒悄悄应了声,暗自也松了口气。
“何人暗害于你?”杜薇不解道。
“你就如何?”杜薇一扬眉。
两人间刚才的那些芥蒂,转眼就烟消云散了。
杜薇撅了嘴,“你再吼我,今晚我就不留下来了。”
崔先生悄悄咳嗽了一声,道“世子伤口鄙人已然洗濯过,药也调好。”言罢他将药安排在桌子上,“鄙人要归去调制新的药剂给世子替代,这边就有劳世子妃帮着世子爷换药了。”
“你持续吧。”杜薇将风暮寒的衣裳细心机好,重新放回床头小几上,语气带着几分疏离:“刚才我多有冲犯,还望世子包涵。”言罢抽身便欲拜别。
杜薇也不由得一愣,“如何回事,内里为甚么这么吵?”
风暮寒看了又有些心疼,“明天还是叫崔先生过来帮手吧。”
他已摸透她的脾气本性,他如果与她硬碰碰,她还真不怕他,可她却经不住本身轻声细语,常常很快就能把她哄好。
她不由得叹了口气,伸手抓起桌上药瓶,语气和缓了几分:“我来帮你换药。”
风暮寒猛地蹙起眉头。
他与杜薇的视野同时落在了桌面的药瓶上。
刚来到廊下便听到院里传来贺木绘气愤的声音,语气狂傲之极:“四哥,你看看我的脸,全都是让这个贱人害的!她竟敢脱手伤我,明天我便要杀她泄愤!”
“正在内里。”
杜薇这才发明贺木绘的脸颊上有一道血痕,像是利器掠过期留下的。
屋里虽说放了炭盆,但也不能总赤着身子,杜薇只得硬着头皮,细心帮他将伤口包扎好,又帮他重新换了衣裳,等统统都清算好,她却出了一身的薄汗。
风暮寒低头看了眼本身的伤处,刚才行动幅度大了些,这会又排泄些血迹。
他不由得苦笑起来。
杜薇站起家,“算了,我还是去唤崔先生过来帮手吧。”她自认没有护理方面的天赋。
他能拿她如何?她本就不是这个天下的人,天然也不会顺从甚么三从四德之类的端方。
杜薇几步来到廊下,朗声道:“不知我们那边照顾不周,你们这些远道的高朋竟然要在威武将军的院子里脱手杀人?”
贺木绘用手一指劈面,“就是她!她暗中放箭,要不是我躲的快,定会被射中!”
这时小巧和羽儿将晚膳端了出去。
想来院中全都是他的部下,量北番他们那些人也不敢在他的眼皮底下脱手。
转头去看贺木绘劈面,杜薇不由得愣住了。
门外未几时出去一名侍卫,拱手道:“世子爷有何叮咛?”那人却不是青衣。
杜薇见风暮寒靠在床头神采略显怠倦,因而叮咛她们将饭菜端进里屋来,又在床上放了矮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