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席上,番人演出也轮番上场,但却非是她常在宫中见到的歌舞,乃是舞刀,或是吞火,亦或是胸口碎大石。
偶然早已看出,青衣身形如果再慢上半点,只怕当场便会死于对方剑下,想到这,他不动声色的抬起脚尖,将空中的一块碎石踢起。
二皇子望着青衣的背影,眼中尽是迷惑之色。
番王的二皇子,他也把青衣误认成是四皇子贺木景然了。
整只的羔羊身上插着锋利的匕首,可供食用之人随时割取。
“估计又是青衣这张脸惹的祸。”偶然嘀咕了一句,杜薇闻声了瞥了他一眼,偶然却已回了头,两人只是站在那边看着青衣与那人比武。
“但是他确切不是你们的四皇子贺木景然。”杜薇耐烦道,“他只是我身边的侍卫,我信赖刚才统统都是曲解,现在说开了,今后定然不会再产生这类曲解了。”
二皇子不屑一笑,看着青衣,“认错?我如何会认错?就算他换了衣裳,但那张脸倒是骗不了人的。”
莫非真是他认错了?如何能够,他本来觉得此次能够借仇敌之手将贺木景然杀了,只要撤除他,下任番王的位子只怕再无第二人敢跟他争抢。
英王端着酒杯的手不由悄悄握紧了,酒杯微凉的触感传来,让他略微沉着下来,他撩起袍襟下摆坐在了她的身边。
但见剑光飞舞,破空之音咻咻,青衣比来不知为何技艺有所精进,杜薇虽是内行但也能看出来,他现在脱手比畴昔要狠厉很多。
那大石砸在演出者的胸口,咚咚有声,只听得她汗毛倒竖,连着她的心口也跟着痛起来。
她就像是一块璞玉,越是窘境,便越会被打磨得闪闪发光,每一次都会让他感到不测。
“旬日大典以后,本王便要归去了。”想到今后他能够再也见不到她,他的心底不由得一阵空虚。
他记得在他幼年时,仿佛听父王提起过四弟出世时曾有一个双胞胎的弟弟,但是生下来便短命了。
杜薇对二皇子淡淡一笑,理了理衣袖,便带着青衣跟偶然跟着那侍从分开了。
抬开端来,但见英王风铭皓站在那边,眼底透暴露担忧之色。
对方话虽未几,但杜薇这小狐狸顿时便猜到了对方的身份。
在他篡夺阿谁位子之前,他不但愿再有任何事情打搅到他了,不如先将她留在这里,比及统统灰尘落定,他会悄悄派人将她接回宫里。
杜薇目光流转,但见大家身上都佩带着兵器,想来此事如果换成是他们的天子,只怕早就吓的大呼护驾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