欢娘心肠毕竟不是铁作,被她连捶带着挠,终归是球儿般瘪下一口气。
欢娘见四下无人,差点儿将手上糖人给扔了,霍怀勋将她手一扶,救住了那糖人,怕她喊,将一柄长棍黏着要化掉糖,硬塞到她小嘴里,长臂将她卷到怀里:“偷儿似跟了爷半天……想爷了?”
柳倩娥天然疑虑,多问了几句,亲家那边才放了话,差人委宛言明,说郑家家主现在病势汹汹,不怕一万就怕万一,郑家如果出了丧事,女儿守孝,迟误了一对后代,干脆叫郑绣绣早些进门,还能给娘家父亲冲个丧事。
甜津蜜唾,勾缠互兑,偶泛水泽声,听得欢娘羞恼,又想着是巍峨寂静菩萨眼皮子底下,张口要叱喊,不但发不出一个音,反倒将他放出去多,绞得一寸丁香死死,阳热和着刚才糖味儿,一**来回环抱。
欢娘略一叹:“别说当妻,若以郑家妾身份跟了大人,民妇怕是连个堂堂正正侧位都是难获得,京中繁华,大人是当朝后秀贵,府邸后院艳质芳卿定当很多,民妇如许去了大人家中,一日得宠便是好,两日恩典尚也能维系,数月累年下来呢?民妇资质浅显,不会争不会抢,就连偏僻小城一个郑家闺秀,也能好过民妇百倍,不提跟京中妇人们夺宠嬖。”
别人不晓得,郑济安病中却有几分清,猜出女儿情意,本来觉得这么久了,早就烟消云散,谁想真被那祸害牵绊住了,成了个结。
郑绣绣急得哭了,掌大小脸儿皱成丝瓜,声音由低一成:“欢娘,我是拿你当作自家知心,才求你帮手,我平生命苦……我连腊梅都不说,就奉告你一小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