欢娘跟那侍女也不过十来岁没做过粗活后代娃,力量都不大,半会才是勉强抱起来,将这痴了魂儿闺秀送到了石墩子上。
霍怀勋早看出这少女是郑家女儿,方才只不过占个口头便宜,压根儿不卖力,哪想到她并不回绝,见她盘坐地上,扭扭捏捏,脸得能淌出血儿来,像是害了大病似,肉送嘴边岂有不吃之理?弯眸一笑,跨前一步,便要去伸手搀一把。
两名小丫头如临大赦,磕了两转头,又瞧一眼这蜜斯腿脚,踌躇道:“我们去叫人来帮手。”仓促进了下去。
欢娘哪儿重视到霍怀勋企图,只跟那侍女重蹲下身,将郑绣绣小腰身合着一箍,臂一沉,往上托抬。
郑绣绣睁着两只似水柔情美眸,眼巴盼望着霍怀勋,嫌弃丫环同欢娘手太,乃至感觉是多管了闲事普通,垮了脸,临坐下一刹,臂儿下认识地烦恼一甩,不慎顶着欢娘。
成纪氏没顾得上欢娘,瞥见郑绣绣面色潮红,又见那昭武校尉场,心头雀子乱飞似,非常顾忌,也不能发作甚么,批示家里婆子把郑绣绣搀上去,先送回小绣楼。
念及此,欢娘扑身展臂,护住郑绣绣,瞪了一眼霍怀勋:“莫劳烦了大人,奴家来搀!”又同那侍女使眼色。
成纪氏打理妥事,朝霍怀勋一弯身,客气道:“霍大人怎有兴趣逛来了这边?老爷前厅等着大人呢。”
正值几人各怀心机,不远处那两名小丫头见冲犯了自家蜜斯,已吃紧过来。
幸亏那侍女还算心眼腐败,见蜜斯同个外男对久了不当,轻催慢促:“蜜斯先回屋吧。”
郑绣绣见那霍怀勋眼眸似有赞美,愈发赧然,头都抬不起来,举袖挡了半张颊。
谁想郑绣绣轻蹙黛眉,弯身揉了一把踝儿,不挪屁股。
这昭武校尉就不是好鸟儿,昨儿醉酒荒唐之举就不提了,一成年男人,瞧这年纪,家中大小老婆只怕都有好几房了,却挑逗十二三岁小女人,哪儿能是个好德行?说得刺耳,指不定另有恋童癖偏向。
面庞儿虽微微扭曲着,霍怀勋掠畴昔一眼,也算看清全貌,只觉这青裙女孩儿有些眼熟,不由多瞧了几眼。
成心机,成心机。他眼神追畴昔,筹算细细看这小丫环面貌。
也不知是不是这日头降低了,照得欢娘背后直冒汗,这不利催没见过世面娇蜜斯,可贵见着个长得像人样男人,就春情众多,也不晓得对方是人是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