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茗兮望着正笑得畅怀的两人,又瞧见颜舒一脸奉承,奉迎般的逢迎本身爹爹。心中莫名不屑,看来这颜舒除了演戏是个妙手,奉迎起人来竟然如此巧舌如簧、妙语连珠的,真让人不得不平气。可惜了,此人金玉其外、败絮此中。纵有如此才学,却不消在端庄事上,恰好想通过捷径来套取宦途通达,实在在让人有些不齿。也罢,也罢,恰是因为颜舒在,她的燃眉之急才这么轻易处理了,本身或许还该感激他呢!思及此,心中点头,感激他,算了吧,归正两人只是在人前合演一场戏罢了,各取所需。
送走了欲有事入宫的李崇,颜舒与李茗兮淡淡地望着李崇渐远的身影,均长长舒了口气。颜舒这才感觉肩膀上疼痛感减轻,抽痛一声,忙扶住本身的肩膀揉了揉。见李茗兮一脸不齿的模样望着她,心中来气,便道:“我为你平白无端地受了王爷一脚,你竟然如此神情望着我?”
“王爷有甚么话且管直说。”颜舒一听,面露忧色,忍着肩膀上的疼痛,正色言道。
李茗兮咬牙切齿驳道:“是你该死。”
“下官情愿为王爷赴汤蹈火、万死不辞。”
李崇见李茗兮也如此心机,瞧着这两人互望的眼神,倒是带着七分情义,三分羞怯,心中才恍然,自家的女儿倒是对颜舒是非常钟情了。又瞧瞧颜舒后,双手负后,踱着步子忖思一番,此人自从上任了兵部,也算是跟了本身好久光阴,前次开封之行,颜舒却也做得很好,这个年青人的才干与机灵,本身也是万分赞叹。颜舒的功绩天然是看在眼里记在内心,现在像如许的年青人真是少之又少,本身天然也成心汲引他。再回过甚细心打量颜舒,白净的脸颊、漂亮的脸庞,一双灼灼生辉的眸子老是埋没着通俗的奥妙,论边幅、论才干,颜舒倒是上等人选,要比那些王公贵胄好得太多。李崇向来讨厌皇族的奢糜荒废之气,他需求的是一个真正能帮得上本身的人。
与其将兮儿许配给一个整日有手好闲的世家公子,不如将兮儿许配给一个能为本身所用的男人,如许阐发一来,颜舒却也是上等人选。思及此,李崇的神采才缓了下来,缓缓开口道:“本王晓得你们二人的心机了,此事还须从长计议。”就算是他中意颜舒,但是如何能够如许等闲的就允了两人的婚事呢?要晓得相称他景王爷的半子可不是那么轻易的。若颜舒真有这个意义,可要拿出些许诚意来。
李崇听闻颜舒如许一说,心中一怔,如何茗兮刚返来两个月就跟颜舒牵涉上了?遂有些不悦地望向一脸果断的颜舒,又将目光移向站着一旁的李茗兮,想寻求一个精确的答案。
“本日来找本王做甚么?”李崇弓着身子,用木棍逗弄着正放在案几中鸟笼中的金丝雀,却并未昂首看颜舒。
言毕,不由走向两人,将地上跪着的两人扶起来,长叹一气:“看来,姻缘自有上天定。兮儿本身寻的夫婿也甚得爹爹的欢心。”随即望向颜舒,“本王内心也晓得颜大人学富五车、才干过人,看来上天要你我变成翁婿两人,这自是天意,那现在,颜大人可要多多为本王解忧才是。”
“若不是我,恐有十脚踢在你心上人身上吧?”颜舒挑眉,挑衅般地瞥了一眼李茗兮。
“你……”李茗兮负气般地甩了甩衣袖,要跟如许无耻之徒比辩才,本身真是自讨败兴。也罢,现在事已至此,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。不由低头向下望着本身的小腹,手上不自发地抚上那平坦,心中一暖:只要能保住腹中胎儿,她甚么都肯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