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朱友文,则带了一票人,朝着前去洛阳皇宫,李晔所居处……
李崇再次醒来已经是半余月以后,已然身置长安,之前吐血伤及心肺,怕是这身子再也折腾不起了。醒来以后便连连咳嗽,这痰中带血,似是不好征象。
“想不到圣上遇弑而崩,景王爷却有这闲情逸致在长安城的王府内悠哉睡觉啊!”未闻其人先闻其声,不知是景王府真的式微了,还是此人的权势太大,竟然没一个通风报信的下人出去。
现在朱温就如同过了河的卒一样,只能进步不能后退了。
“给我杀!”快速长倒一挥,向身后的兵士一声令下,眼睛一瞪,持续指着万马千军号令道。既然废帝已死,这大唐便就不再是他们李氏的大唐了。
李茗兮担忧地瞧着李崇的身子,又看着面前这两位趾高气昂的“王爷”,心中不免焦炙起来,这两位看起来其势汹汹的主来了,怕是来者不善吧。但是看到颜舒表示她放心下去的眼神,她便也缓缓感觉心安。
只见李崇眼中忽地暴露凶意,怒不成遏地甩手打翻药茶盏,吼怒道:“本王没病!”随即朝着一脸错愕的颜舒,指着鼻子骂道。
倏然间,眼睛内充满血丝,愣住一刻,久久目光浮泛,随即“噗”的一声,两眼一懵,摔落于马下……
不胜利便成仁,既然父亲已经与李氏皇族兵戎相见了,废帝也再无操纵代价,不如他就推父亲一把,成绩帝业。
在安抚好本身后,李茗兮便也见机地退下了。
“这下子屋内已经没外人了,王爷能够说了吧?”李崇瞥了一眼颜舒,视野落在李克用冷冽的脸上,他将颜舒视如己出,他天然不需出去。
“三公子您这是去哪啊?”被扔在城楼安插戍守的守将迷惑地朝朱友文渐行渐远的身影大喊,但是朱友文却并未理睬他,只是带了一起人向洛阳城内深处仓促行去。
……
“洛阳守城甲字营一队,跟我走!其他等人给我誓死守城!”眼睛一眯,锋利地瞥了城外旗倒倒兵乱的场景,心中一横,似是笃定,掉头朝着前面多量兵士喝道。
朱温见此场景心中暗爽,他晓得,本身的叮咛作效了。做这事的不是别人,定是他的儿子,知父莫若子,若不是李崇、李茂贞等人前来逼城,他还未对李晔痛下杀手,他这么做都是他们逼得。
“晋王这是何意?”李崇见李克用在他王府竟然对他如此无礼,也不客气地回道,强撑着身子挺直腰板,与他平视,语气冷然。不见老虎发威,觉得是病猫吗?李崇心中不由得一怒,他李崇,只要活着,就是一只雄狮,就不能答应任何人不将他放在眼里。
甚么?皇上驾崩了?
“王爷?王爷?”李茂贞见李崇得知圣上被弑的动静霎那间口吐鲜血,又见他遭到刺激摔于马下,心中一慌,失控地叫道,赶快携世人下于马来,欲扶起倒地不起的李崇。
“何意?”李克用阴阴一笑,挑眉挑衅着李崇,他现在也有满腔肝火无处宣泄,如果李崇不醒,他就筹办火烧景王府为圣上报仇了。说着不由冷哼,手不由得往袖口一摸,“嘭”的一声将手中物什摔在地上……
关了城门的朱友文瞧着城外两军从晌午打到戌时,两军各自为战,几个时候不休不退,心中不由得捏了一把汗。固然脸上表示出孔殷火燎之色,但是内心却策画着另一番算盘。
李崇不信赖李晔被弑的事情,天然也不成为本身无能有力。
同月,辉王李祚继位,改名李柷,史称唐哀帝。
“皇上驾崩了,皇上驾崩了……”城内的叫唤声还在持续,缭绕着全部洛阳城,回旋在洛阳城上空久久不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