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天然,懦夫是我拯救仇人,到京以后,定要重金酬谢。我看你我二人也是投缘,也可在我处居住闲谈几日也是欢愉。”
世人见这豹子已经死透,便一齐向那公子跪倒,齐声道:“小人该死,差点伤了公子,望公子定罪!”见这公子惊魂已定,眨眨眼睛,不但不怒,反而哈哈大笑起来。
说罢,梁如命仆人翻开承担,拿出肉脯、蜜水。世人分食。
二人又聊了些武功之事,吃喝了一些肉脯蜜水,又歇了一阵,有了力量。见仆人阿五并世人将豹子、鹿儿拴在顿时,便纷繁上马。向霸京而去。
次日,肖猛结了房钱,分开集县,持续向南而行,不过十数里地,火线官道上一座指路石碑,刻着“九松山”几个字。心机这便是昨日阿谁公子所说的打猎之处,了望火线,说是山,倒不如说是高地。此地阵势略高得别处,似一大坡,山上山下尽是原始密林,林中松树居多,亦有很多桦树、柏树。看那树木,生长年长,有的亦是遮天蔽日,林中阴气环绕,那日光从树冠裂缝射入,细细光束打在空中,光影闲逛,斑班驳驳。现已是春季,林中落叶成堆,被秋水一浇,潮腐之味伸展。虽是京畿已近,但这去处却人迹罕至。这官道蜿蜒盘曲,从这林中颠末。
世人一看,阿五手中拎着一个水葫芦。
正想着,公子俄然站起,笑道:“恩公好大力量,你我二人初度见面,在此安息一下,聊一谈天。”
肖猛道:“帮人哪有要人回报之理?公子此话,便不要再讲。”心中却暗想,进京自可,但多住自是徒然,我有拜师之命,哪能陪这繁华公子闲谈,但方才指导迷津,知恩图报,却也真是个戴德之人,如此朋友,认得也是极好之事。
肖猛听罢,心下黯然,深思:这拜师之事,如此不顺,先在“断肠岭”赶上食人之贼,方得剿除,又遇天灾封路。等这天灾天灾已毕,又不知何年何月。如此行得,何日才气进得西剑山?”
世人也看得清楚,便在草地当中,细细搜刮。
“懦夫有所不知,本年气候,实有大灾,春夏干旱,不见雨露庄稼绝产。倒是这春季刚至,秋雨又来,中原、东川一带,大雨澎湃不竭,通天江流域,四周决口,沿江两岸,尽皆被淹,人畜死伤无数,灾黎四逃,又有流贼‘顺天王’穆子丰残部煽动饥民反叛,去得便是九死平生。大港已封,小港早已被淹没,那里有路可过得通天江去。我父子从西山之地进京,见此景象,无法从西江向北进入塞北之地,从北方绕得魏北卫,再走官道进京,虽是马快,亦迟延十数日矣。”
本来这青云卫在魏北卫之西,若去得都城,必向东南而行,这都城去往魏北,修得驰道,宽广平整又常有公人保护。但青云卫这边,离魏北又不算远,都城调兵遣将又走得魏北驰道。故这条小道便保护甚少,门路狭小偏僻,行人也是未几。肖猛去那南吴之地,并不走得都城,而是从集县南下进入中原之地,行到洛州。洛州内河洛江之大港,洛江向东南流去汇入东海。能够坐得大船,顺水东去以逸待劳便去了南吴。
公子道:“懦夫贵姓大名?看模样是否从过军,技艺了得。”
肖猛暗笑,心机这大族公子倒是事儿多,凡事必亲身躬身而办不成。
梁如又道:“那恰好同路,我们一同前去霸京,路上也好有个伴。”
肖猛听得此言大喜道:“如何去得,但求公子见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