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盗道:“本日,是这李二子轮值看管堆栈,人已摔死在绝壁下方,在其怀中,发明海豹皮五张。肩上又背一弹药包,估计方才摔下之时,火药、弹丸已尽撒之。崖前石头之上,系得绳索。在堆栈门至绝壁之路上,又发明弹丸及火药残迹。想是这厮偷了火器、皮草,便想溜走。我等又到堆栈内查验,少得但弹药包二包,手铳一支。子铳二十枚,但止寻得子铳五枚,其他火药包、手铳、子铳均不翼而飞。”
“值甚么,若灭得这伙强贼,宝刀还得我处,若灭不得,我也出不得这岛子,帮老丈你,也是帮我本身逃出魔窟。”
肖猛便与老者来至密林当中,此处温馨,亦无别人打搅。老者便向他娓娓道来。本来,这老者姓金,名有,字启升。原是这汇海镇里正,启安八年,高三炮来到此岛。金有见其孤苦伶仃,便收留了他。谁知倒是引狼入室,启安九年扩建海军,需求增加水军。成宗便命本地知州县抽调壮丁,集结至北水卫练习。这汇海岛附属于业州凌天县,天然是少不得征兵之事。想这大陆一方州县,有门路之人,早已使了银子,哪个还愿自家后辈去虎帐中刻苦受累,却只不幸了那些没门道之人,必是被分摊抓了壮丁无疑。这汇海镇多数渔民,少有富户。里正金有,又是个朴重贫寒之人,不去凑趣权贵,想这分摊之事,自是少不得。全镇一百五十余户,被征用之壮丁七十余人,止留下老迈无用之人,并妇女季子。
金老儿见肖猛如此仗义,深受感激。两人便连夜筹议对策。随后,金老儿将肖猛安设于山上一烧毁普济梵刹。二人来至山顶,是一高山,周遭百仗豁然开畅,见一高大普济佛古刹,耸峙面前。走进庙中,内部空旷而无佛像、家什杂物,独一墙、柱罢了,时正值中秋,丝丝寒意。
郑丁笑道:“大哥只料道他要防身?殊不知,这手铳比那海豹皮还贵上很多,其拿走这些,却不是防身而是要卖掉。再说,这李二子,水性了得,我传闻此人踩水便可踩上二个时候,潜水也得好久时候。如此水性,还需用船?几个时候便逃到大陆之上。”
高三炮听了,心花怒放,喊道:“好,天杀此贼。众兄弟看好了,如果和我高某作对,背着我做这昧知己之事,这李二子便是了局。本日凡是靠近堆栈之人,都挨三十皮鞭。”
肖猛听罢,亦是感喟连连。
郑丁赶快道:“大哥心肠倒是恁好,却被别人操纵。你美意却不知其有了贰心,海豹皮在怀中,盗窃较着。再者说来,这五张海豹皮,若折了银子,也够咱岛规极刑,摔死了结也不成惜。”
这高三炮上文书说过,早给凌天县县令黄七索使了钱,故征兵不在其列,躲了这一劫。见村中精干之人亦未几了,胆量便大了起来,搜刮一批地痞恶棍、闲散恶人共十余人。先将金里正暴打一顿,自已却代替其职,当了里正。今后,高三炮在这汇海镇以内,行了海盗之事,逼迫剩下渔民必从之,不从则死。又从众恶中提拔头领郑丁、李起龙,封得摆布将军,胡作非为。年老之人,逃得逃,死得死。众妇女幼儿大部都被卖至南洋当了仆从,留得部分有姿色之女,共妻之。有财便劫,无财便劫人男的逼迫入伙,女的除却供自行吃苦之人便都卖了仆从,赶上灾年,还吃过人肉。在这岛上,奸*淫捋掠,胡作非为。真真没法无天,人神共愤了。
这郑丁心中有鬼,故死力撺掇高三炮此事是李二子一人所为,结了此事。遇个高三炮,平白劫得了大船,又抢了很多货色,再加上郑丁花言巧语,也便不做多心,便命人将李二子尸身当场燃烧。此事便告结束。郑丁这才长出一口气来,后背已排泄盗汗。心想,若不是我随机应变,这私藏货色之事,便有泄漏风声之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