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海子出来,道:“郑大哥,你便是招了罢,你把五宝匕首揣在怀中,我等世人却都瞥见了。”
“那你说此事如何行事?”
金海子道:“高大哥,小的倒是知错了!”
再说其别人等,早有金老儿亲信张大叔并其侄子金海子,闲来无事,便跑到高三炮里正堂内里闲谈,只等高里正出来。这高三炮每日下午,都到海边逛逛消食。此时,方迈削发门,心中策画,如何能多剥削些众海盗此次打劫分红。不想门外几个男人,正在谈天。故高里正边走边听。
又一年经人道:“传闻此匕首倒是在昨日沙船中偶尔得之,得了如此宝贝,祖上定是冒了清烟。若这宝贝换了银子,倒是我等世人多少辈子也花消不完……”
声音虽小,却被高三炮听得清楚。心下蓦地一惊,心想那沙船内另有如此宝贝?这郑小儿却只字未提,是想乱来本里正否?便走到近前,想再听个明白。下边众男人见高里正到来,都不敢言语。
第二日,快至晌午。郑丁在家无事,忽闻得有人拍门。这郑丁家宅,在镇子西北方,三间木房,又有小院子,种着几棵榆树。房后便是一木制划子埠,又系快船两条,皆是其私船。郑丁开门一看,倒是金老儿,便用心傲慢道:“金老头你来此何事?无事便打你的更去。”
还未说完,高三炮手起刀落,郑丁人头落地。
高三炮大怒道:“快把张大棒子、金海子两人绑来,我要与那郑丁对证则个!”
郑丁见局势已去,在台上一声感喟,道:“我平生害人,本日却被人所害,也是造化……”
高三炮心机,公然有诈,便道:“通盘招来!”
说罢,又命部下奴婢从速安排酒饭,接待金有。
李起龙道:“高大哥,你却又发得甚么脾气?”
金老儿道:“你倒忘了,你昨日办那一票,亦有我的远房侄子金海子,这娃从小肥胖,如果挨了高里正三十皮鞭,还不一命呜呼。”
郑丁笑道:“高大哥,这嘉奖之事,为何要早晨行之?”
众海盗本就是无信之人,哪有亲信一说,传闻高里正不去究查,又还赏银。哪个又肯冒死?都乖乖放下兵器,降了。
安排结束,金老儿便又回镇,找了侄子金海子并几个亲信之人,告之明日如此行事。
“休要对我胡说!你二人方才说得甚么宝贝?”说罢,高三炮又指着金海子道:“你方才又说郑将军甚么?”
传命海盗董虾道:“如此昌大表扬,怎能止郑大将军一人?高里恰是想让全岛人都知你功绩。”
高三炮指着张大叔道:“张大棒子,你方才道是说了些甚么?”
高三炮道:“带证人金海子出来!”
郑丁大喊:“下边我众弟兄听令,今番你等已拿了私分之物,已是极刑,不如反了,杀了这帮小人,自主流派。”
金老儿见阿谀见效,便顺水推舟道:“我金家止此一根独苗,不知如何酬谢,现有一传家宝贝,献于右将军,望将军笑纳。”
郑丁大吃一惊,心想,这事他却怎得晓得?便道:“确有五宝匕首,但确是那金有老儿送与我的,并非沙船之物。”
此时,这郑丁已然本身被人算计,忽瞥见台下李起龙嘲笑连连,心中叫苦不迭,心机,定是这厮使了狡计,此人平时便不时想害我。这回又是我先有错在先,确是如何解释。但见高三炮将匕首拔出,郑丁不由倒吸一口冷气,心想这高三炮像是动了杀机,“豪杰不吃面前亏”,如此凶恶,先和本身兄弟杀出去再说。
肖猛道:“听老丈所言,这郑下只是贪财,因财而亡。但这李起龙,确是有犯上之心?”
斯须,龙虾清蟹、海鳅石斑、海胆海菜、又有按酒菜蔬果品,摆了满桌。又置两坛东兴清酒,好不丰厚。二人有酒有肉,推杯换盏,一向吃道下午方罢。仿佛,这郑丁已将金老儿当作本身亲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