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倒有一‘一石三鸟’之策。其1、在圣上面前,推介赵济安出兵,并不提招安之事。其2、赵济安与那贼人行了招安之事,必报送圣上,到时可撺掇圣上行了此事。其3、赵济安立了道功,以其身材不好为由,调至南边,给他个业州知府做做,贸易重地,让其捞些油水,也不枉这几年对我家贡献。其4、吕、谷二人无功,若陛降落罪,死力劝止,仍让其任原职。陛下多么夺目之人,早知我毕家与童家反面。如此一来,显得我毕家一心为公,并不与童家计算。一但穆子丰反叛,这任务不在招安,倒在统领了。一发推给童家措置此事。你看,这圣上对劲、赵济安得志、又把灾害推至童家。故‘一石三鸟’之策。”
毕成道:“按童国老所说,只要擒住穆子丰一人,便可定天下了?国老应当想想,自上代仁宗起,我朝一向天灾不竭。南涝北旱,游民四起。此乃反叛之本源。我朝前后剿除‘通天炮’张立何、‘万寿教主’李挺梁,但还是不出了‘顺天王’?而反观天下高低,各藩王、封疆大吏,哪个不是各自为政。若按陛下‘新政’,天下政治一统,再无藩王盘据,各项安抚政令亦得以实施,哪至如此?莫说是杀了‘顺天王’、‘李天王’、‘张天王’,便是除了全天下之贼首,亦会有人跟着造反。皆因朝廷与处所没法相通。一味派兵剿除,劳民伤财,又坏了兵士性命。若‘顺天王’,受了招安,四方流贼皆服。天下可定矣。招安后,只要办法恰当,看得紧些,再渐渐削其兵权,哪有再反之理。”
孟子真道:“前年前,我曾游历雅通,这雅通虽是西南边民,但却聪明非常。我见其河边公众,杀羊后将羊皮撤除头部囫囵脱下,然后脱毛、加硝鞣制。再浸油晾晒,后再作熟米汤浸泡数遍,直至绵软柔韧入水不透为止。不消之时,安排车内,薄薄一层,亦是不占得处所。若用,则吹气而鼓,再用麻绳扎住,再浇蜡油封住小孔。此为‘皮胎’。再置竹竿戓木条,木板,麻绳。先将木条拴成格子,再将数个皮胎置于格顶用麻绳捆实。木板之上,早置好铁环,再用长麻绳穿铁环过下方格子,则一条‘皮筏’即做好。我常想,一筏便可装得数人过河。如果数十皮筏,再用麻绳将铁环连住,便可在水面成一‘桥’,又可载很多少重物。此桥视河面宽窄而现设皮筏。若时候紧急,可派世人吹得皮胎,扎筏。多置皮胎此桥亦可过车马。比建桥,建舟桥来得快些。且,用过以后,若拆则更易。将放气皮胎、木条、木板、麻绳卸下装车便可。可随舟车营几次利用,本钱亦低。我亦为其起了一名,唤作‘皮筏舟桥’。我见顺天军众军皆西北之人,喜食羊肉,如宰杀体例恰当,亦可取很多皮胎。不知天王可行试否?”
“定是有了悠长筹算。”
众大臣听了毕龙所言,下四交头集耳。成宗看了看信,神采亦是慌乱。
童善豹自是顿足,心中暗想,火线吕、谷二人所做之尽力,付之东流矣,这匪患留得一天,便还是祸害。
孟伦坐下,细心考虑半晌,道:“天王,我有一法,简练易用,不但可处理当下运粮之困。今后亦可有高文为之。”
毕成道:“此事如果做成,不但可灭了童国老威风,长了咱家志气。还可借赵济安之手,稳固些军中权势,一举两得之事。父亲觉得如何?”
童善豹道:“我塞北、塞南、中原三地府军,转战数年,才有这战果,胜利即在面前,怎能半途而废?若让穆子丰养了气力,再去剿除,怕是再不易了罢。”
再说穆子丰,志对劲满。天风山中营盘,止派少量军士扼守,作为看家后路。剩下众军,皆去了地目府。穆子丰进驻知府衙门。城中有原总兵府,作为各将领商讨军情所用。城东门外二里处又有府虎帐。顺天军便作为驻扎所用。为不扰民,穆子丰服从孟伦建议,将家眷安设于城西八里方界村四周,派众工匠在土山开得窑洞,又简朴置了戍守所用之土墙、栅栏、哨塔,仿佛一营盘。营内又调派兵士五百守防。统统次序井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