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四叔笑道:“还‘猪儿洞’呢。未曾想这洞中特产如此丰富,顺手便可拈来。你这狗儿,好不晓事。看这洞中如此多水生食品,如果也像在山林当中,怕不是会养着凶悍天敌,如果这凶悍之物亦会伤人便不好了。我等还应谨慎处置。”
婷儿这才放下心来,叹道:“若这林中断有这两个野人,现便是只剩下他一人了,在这世上孤零零也不好受。不过我等总算做了一件善事。”
世人皆点头称是。李狗儿在前,边走边寻前日所画红色暗号。上山崖之路,确是很多岔道,亦不知岔道内是否另有岔道。若不是李狗儿在前边引着,普通人却端的在此丢失了方位,想是这辈子也不好再出得了。行了大抵二里路程,世人皆累了,肖猛又从腰间取下水葫芦,让世人喝了些。
陆婷暗想:我和肖大哥杀了府兵,倒把他俩人害苦了。但并未对二狗子明说。
张四叔大喊:“快走!”
四人赶快低下头又看了看,见四下暗泉当中,另有很多黑鳝鱼。
李狗儿道:“四叔,那我们今后,止在这洞中捕鱼便是了,亦是对寨子进献不小。这洞但是我李狗儿发明的,虽是属于咱清竹寨全部寨民的本钱,但如果定名,也应叫个‘狗儿泂’。”
话还未说完,便见那洞中,抢出黑压压一片小怪物来。又圆又扁。火光之下,看这些东西背部披甲普通,火线两个大钳,身下八爪,竟是一只只庞大螃蟹。身材若不算脚爪,都有二尺余长,若两边算上爪儿,足有一丈。饶是肖猛颠末无数险景,但这巨蟹也惊得他七魂出窍。但见张四叔,举起神铳,瞄上一只火线最大的,按动绷簧。但听一声清脆响声,引得洞中覆信一片。那弹丸便将其背甲击碎,这巨蟹浑身一震,躺倒在地,再不动了。剩下巨蟹,显是惊了一阵子,但随后又举起大钳,缓缓前张四叔处挪动。肖猛、陆婷、李狗儿亦是看得呆若木鸡。
李狗儿道:“我打猎时认路却有本身材例,别人看天看地,又把那树木、岩石当参照。我除却这些,还爱使得暗号,用这白垩石在显眼之处划个白标,几月以内,若不是遇水浸、报酬涂抹,普通还会在此。前次出了洞子,顺着绝壁底部向东走了一里,又返回洞子向西又走了二里,均做得暗号。陆蜜斯你看,这绝壁根底就在面前,我看远处山崖这模样,我等应是向西走。我在前面,细细找找暗号,应是能找到洞口。”
上文书说至,世人要去救下野人。倒是肖猛等人,早已筹办伏贴,止怕那牲口被放了出来,又伤及别人。便皆用火器、弓弩瞄好,亦是会做击杀。
张四叔心机,三人全了然,乃是不想拖累别人。陆婷知其九死平生,便放下一火把,含泪道:“四叔多加谨慎,我们先去了。”
张四叔道:“确是白虾。”
忽听陆婷道:“四叔,你看这是白虾么?”只见陆婷手中拿着一条虾,通体透明,正在她手中不断挣扎腾跃。
陆婷想想也是此理,便跟着肖猛了。
这四人中,止李狗儿识路,世人亦不说甚么,全凭他带着。未几时,但见李狗儿笑道:“快看,这不是我做得暗号么?”
说罢,用手一指左边。公然,左边有个岔泂口,这洞口却不低矮,两人多高,一丈多宽,想是时面又一大洞子。这洞边,密密麻麻铺着一层红色之物。四人亦不知是何物,走至近前,用火把一照,见是泡沫之状。
这四人才缓过神来,仓猝向上跑去。
忽见张四叔道:“各位,你看那边,白花花的一片,却不是长了银耳了?”
但见岩石之上,却有红色标记,李狗儿道:“看这处风景,应是东边的暗号,我们向西边走,便也找到洞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