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而二人便四下寻觅起来。这村庄却有三条通衢还得辩白。二人怕走散,便并肩而行,每条都走一上走。此中一条,通向绝壁,进入密林当中,这绝壁二人自是清楚,应是南边,想是打猎之用。肯定南边,剩下两条路方向,便也粗粗晓得。向西一条,通向一水潭,想是取水之源。止剩东北方向之路,是否为出野人谷之路,亦是不清楚。但除这路便再无可行之法,总得走上一走才可晓得。因而二人便由这路向东北方向去了。
婷儿道:“我正在那边想如何使得,忽见你快步向一山岗走去,那下边便是一绝壁,虽是不高,止三丈开外。但人如果下去,九死平生。离你较远,一时走不至你身边,便大声喊叫,让你回至我这里。但你却浑然不觉,故而情急之下,发了一泥丸,你便从这迷梦当中惊醒过来,又马上晕了畴昔。”
忽而陆婷道:“肖大哥,这村庄外边,如果细心看看,却有很多门路,虽是期间长远,但亦可辩白。想这山中之人,如果换个山货,必会与外边联络,看看这路便知定会有一条通向外界。”
说罢,拉住肖猛手腕,便向上拽。想这吴柳芳一强大女子,却似有万钧之力,由不得肖猛不走。
但听陆婷大喊:“肖大哥,快返来,莫要再向前走了!”
婷儿双道:“这天下万物,皆鼻祖达万所赐世人,非论大小、妍媸、软硬皆有本身代价,统统事物,皆环环相扣,缺一不成。想是这‘催魂草’,亦是有他用处,不成无端报酬毁灭。若真将天下某一物斩尽扑灭,只得使天道崩坏一环,必有报应。待我二人回得清竹寨,定要让丁郎中与来至此地,看这‘催魂草’到底有何用处。”
此时春花在一旁插嘴道:“姑爷,你家岳丈大人早已在业州为你备好海沧吴船,又配好海员、兵器、粮食净水,就等你上了大船,南下寻师去了。”
肖猛笑道:“婷儿真是冰雪聪明,你我二人看看这村中之路,共有几条,再作决计。”
婷儿道:“莫要再被利诱,快快来至我这边。”
肖猛想想也是此理,家中无人还回他做甚。却不如早点出了海,去寻陆老先生。因而三人七转八拐,来至一海沧船前。
肖猛道:“娘子,非是相公不与你去,但我肖或人,做事向来有始有终,不瞒你说,我要拜师那陆老先生,她女儿现在还陷在野人谷,不知是死是活,我哪有丢下她不管之理?容我归去找找。”说罢,回身便走。
芳儿道:“爹爹已承诺你我二人同去,我家在南洋力古多岛亦有分舵,又置很多良田,美宅。你拜师我便伴随于你。”
春花道:“姑爷,现已过了晌午,我等从速先归去罢。想那业州,离此地并不悠远,止两个时候便到了,如果天气黑了,还得路上寻个堆栈,女眷自是不便。”
半晌,肖猛道:“婷儿,我二人不成再担搁,我所带之物,还在那荒村当中,随我去拿上,再去寻这出谷之路罢。”
肖猛道:“这花儿害人,现在白日,应已不再着花,我俩便一把火将其烧毁罢。免得他再图害人。”
婷儿赶快道:“肖大哥这却不成,你我二人千辛万苦,便是为了这林子不再有山火伤害,我二人如果再放起火来。吃这些苦何为?那张四叔、李狗儿的性命便不是白白丢了?”
上文书说到,那肖猛本就寻师心切,忽听陆景于南洋力古多,不由喜出望外。
肖猛惶恐,心机这婷儿却又安晓得我心中另有个芳儿?
婷儿又道:“我自是没得解招之术,便不敢上前。但我亦是晓得,这花诱民气魄,但却并伤不得人,只是人中了此招,胡乱作为反而自伤。故我在远处察看于你,见你半晌便又醒来,如同梦游,左拐右转,却又双目圆睁,但却遁藏不了树木、山石。幸亏走路迟缓,撞着亦不会伤了。如许便走了二里之路程,一起之上见你忽而坐下,忽而站起,忽而黯然失容,忽而神采飞扬。我心中亦是焦心得很,知你已进入迷境,心机如果俄然叫起,你是否会发了那失心疯。无法紧紧跟从,呼喊亦是听不到似的。”